应下来。就这样,金花假玉萝之名出嫁。一路上,浩浩荡荡,好不热闹。趁大伙的注意力全在婚事上,玉萝迳自改名为钰杉,并换上男儿装,随著出嫁行列混入朱家大宅。此时的朱府正大宴宾客,仗著镇蕃王府的名气自然也引来不少皇亲国戚、高官权贵,使原本平凡的富贾朱府生辉不少。“来,来,就是你。”一名看似总管的人,指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玉萝。“我?”玉萝指指自己又看看对方,对方点头示意就是她,她才敢动。总管将一玉雕食盘交给她。“你把这端到左书房去。还有,别惊扰到里面的客人,他是朱府招待的上客,你小心点伺候。”总管还叮嘱一番,言词神情挺慎重。“是。”她应诺。为了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柔媚,她还处心积虑地以黑炭灰擦满了脸、脖子及双手,使自己看起来更像个男儿。呵!可知她找了多久才找著!?朱府之大可教人搞不清东西南北,瞎闯老半天,最后才由下人口中问出左书房的所在地。至于送茶水这一点,在冼家,不乏送茶水的丫头,是以她就依样画葫芦地应用上了。轻叩了门——“进来吧。”待里面的人应声,她才敢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对弈的男子。她将托盘放在桌子另一边,准备转身离开时,朱三少爷叫住她:“小黑脸,别走。留下来服侍我和李公子下棋。”玉萝心想:开口的一定是朱府之人。也好,趁这个机会偷个懒,不用出去外头应付一大堆的陌生人,这里才只有两人,应该不难打发。“倒茶吧。”“下去拿盘糕点上来。”呼来唤去,玉萝虽说来来回回好几遭,可是,对朱府的地理环境毕竟不熟,结果她光为了找朱家的伙房,就足足费了近三刻才找著。等她一回到书房,两位公子哥儿显然已等得不耐烦了。朱奕煌一见她回来,十分不悦的质问:“小黑脸,你去哪拿糕点?拿这么久?”“对不起,少爷,我才刚进朱家,对环境还不熟悉,因此才会去那么久。”她频频向两位公子道歉。见他这样的诚意,李罡也不好让朱奕煌再责备她了,是以他开口解围:“算了,奕煌,别再责备这新来小厮。”玉萝这时才发现开口为她说话的人,心想他大概就是他们口中的贵客了。在这一小段插曲后,他们也不再注意她,全神贯注于棋盘上。玉萝趁著闲暇,左瞧瞧、右瞧瞧,心想朱家来头可不小,这建筑全是上好楠木雕刻而成:腾云直上的青龙、威立山岗上的猛虎,栩栩如生,一副呼之欲出的神气活现状。朱三少瞧见他东张西望,看不惯他的明目张胆与不避嫌——“小黑脸,你看什么?”“啊!”这突来的惊吓令她一时忘了伪装声音。对弈的两人虽没抬头看她,不过一定会怀疑起她的身份。此刻她若不极力为自己的身份解释,两人肯定要将她当姑娘看待。怎么说呢?第一,他那体型若说是个男人,那肯定是发育不良的嫩鸡。第二,他那声音,根本是硬压低嗓音说出来的,尤其刚刚那一句。啧!那简直是闺女的声音,没个男人浑厚的声调。第三,他的五官也未免太柔性化、太出色了吧!左看右看、正著看倒著看,全是美人胚的模样,教他们怎么相信他是正常的男子呢?朱家三公子朱奕煌便半开玩笑地问:“小黑脸,你叫什么来著?”玉萝恭恭敬敬回答说:“小的名唤钰杉,家住城北。”她是住城北无误。奕煌见他除了说话嗓音不似男儿外,其它也没什么大特征无法证明他不是男儿身,是以他告诉钰杉:“今夜,咱们上花街去,我听说那有一位名唤仙曲的姑娘,美得比花娇,丰姿绰约,今日算你好运气,咱们有贵客来,三少爷我——要你也同行。”哎呀呀!惨了!教一千金闺女逛花街,这怎么说得过去呢!她是感激他的好心,只不过他搞错对像了吧?玉萝找借口回道:“三少爷,我这不好吧?”“咦?我说了便是,你今夜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逍遥一夜,才不会辜负我对你的一番美意哟。”奕煌用猜的也知他一定是只嫩鸟,长得这么生涩状,肯定仍是童子鸡,他决定与当今太子李正好好调教他。婚宴是风光的完成,而新郎倌却在洞房夜缺席。去哪了?原来是去了名闻全城的名花妓院——欢喜楼。欢喜楼,欢喜楼,欢喜楼内人欢喜。姑娘美,名花娇,欢喜楼内人逍遥。美酒醇,佳肴香,欢喜楼内处飘香。左千客,右亿来,名绅富贾四方来。说起这楼,几乎小至三岁娃儿,大至八十老翁,莫不知这城中闻名遐迩的金字招牌——欢喜楼。欢喜楼内的老鸨,可是过了气的广明王爷的七姨太开张的。广明王爷虽翘了辫子,但说起七姨太来,却是个响叮 456叮 456响的人物。人家是上过金鸾殿的。去做什么呢?她就是上金鸾殿向老皇上要营业招牌题名的。而这欢喜楼名便是老皇上亲自题上墨宝,再由雕工师傅根据笔墨雕绘而成。
她的豪行在城内是褒贬不一,但褒贬由人,她可丝毫不在乎。欢喜楼这匾额一挂上,也代表春色已在城内蔓延开来。话说朱家二公子朱仲甫,他可是欢喜楼的重要客户之一,光每月在这楼间的支出费用,就够惊人的。为了使他省下这一笔他所谓的“民生必需支出”朱创林与冼胜全立下婚盟,为的也是要终结他这夜夜钻温柔窝的劣根性。这下可好了,新娘子调包了,新郎倌在春宵夜不见人影,朱家上下找他找得急,他却在欢喜楼中寻逍遥。朱仲甫乃一喜好渔色之徒,他的花名可是远播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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