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他召妓也要这么多钱,十年耶!又不是十个月。”她也不想作这种打算,她只是为自己不安的良心找借口。“也好啦!要当人情妇你又不够泼辣、不够性感,还是早早收手,以免日后抽身不及,弄得遍体鳞伤时才后悔莫及。”“好了,我该回去了,以免他起疑,bye!”“记住哦,找好住的地方要和我们联络,ok?”“0k!”她与她们暂时告别了。也许,她是该走出这段日子了;他给不起,她也不强求,反正她已在他身上得到另一个“他”了。她回到家中,并在半途将存款全部提领出来转至另一个户头内,她总不至于傻到让他查到她的存款地点吧!换个户头比较安全,要走也要走得不留痕迹才行。这日,他打电话回家──“艳雪,你去哪?”“我找朋友去了,有事吗?”“今晚咱们出去吃饭。”“好啊!算是饯行吧!”“你说什么?”“没什么。几点?”“你先梳洗一下,下班后我去载你。”“好。”她几乎可以屈指算出十年来他们一同出去过几次。也好,反正她即将离去,就当惜别晚餐吧!他们破天荒第一次出入公共场合,尤其是这种高级餐厅。这对他而言岂不是如同认可她的身分似的昭告世人吗?“你不认为我们这么出现会影响你的身分吗?”用餐时,她问。“会吗?不觉得。”“戴总,真的是你。”他们才入座,不久立即有人任出他来了。“这位是──”“我的家庭老师。”“哦──原来就是她,这么年轻!”他们的传闻曾轰动一时,今天他的成功有一部分得归功于这位家庭老师。戴忠全可夸奖得不得了,若非是她,今日的戴威也不会这么争气。“小姐,贵姓?”那人问刘艳雪。“刘。”“刘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改天可不可以赏光出来吃个饭?”他问。她真的是年轻貌美,一点她所该有的岁数表征也没有,若是未婚那就更好了。“对不起,我要离开了。”“原来你是特地上来台北玩的?”他猜测。“是啊!”“怎么不多玩几天?”这人愈是滔滔不绝,戴威愈是变脸,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竟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人畅谈。“高先生,我们正在用餐,rry!”“噢!对不起,对不起。”来人才识相离去。“太不像话了。”他有点恼怒,早知道就不该带她出门。“反正我只是你的家庭老师。”对于他的介绍辞,她可是心闷得很。在外人面前,他们之间的定位仍在学生与老师的关系上。“你不高兴?”“没有。”她心想,反正她是走定了,也不想破坏临走之夜的气氛;她要格外珍惜这最后的一夜才好。“你跟著我觉得委屈吗?”“不会。”“不会?那你为什么要走?”他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的频频动作他怎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有!我有说过吗?”她对他敏锐的察觉有点讶异。“你是没说过,不过这是什么?”他拿出一张纸。咦!那不是医院的诊断书吗?怎么会在他的手里,莫非他已知她──她想拿过手来,他可不!“还有,这又是什么?”他抖了抖手中一张银行提款单。“他们通知你?”“不是通知我,而是我事先有叮咛他们留意你的行动,我不相信你是个嗜钱的女人,所以只好卑鄙一点。”她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的性子他会不知道?她一开口要钱,他已有警觉,加上他又与这妇科医生是同学,这么一套一查,事情立刻就水落石出了。“你全知道了,那我该怎么做?”她以为他会要她拿掉孩子,故有点“你要如何随便你”的率性。“你认为我会要你怎么做?”“我不知道。”“枉费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还不知我的性子?”“你又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怎么会知道你的性子呢?”“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事是我擅作主张──”“我爱你,当然也会要你给的一切。”“真的?”她有点惊讶,太不可思议了!他竟没有表示不悦,甚至愤怒,还说出那么──那么深情的话语。“你很寂寞,我知道。”他也希望藉这个孩子绑住她的心。她给他的威胁太大了,他若不如此做,她恐怕会成为别人怀中的宝贝。人总是自私的,他不能得到她,也不允许他人得到。“那,孩子姓什么?”“姓刘。”“为什么?”“我们又没结婚,当然跟你姓。”“你还是不肯──”“走吧,我们回去!你现在有了孩子,别四处乱走。”他们既不亲匿也不陌生地走出餐厅。因为他实在太醒目了,总不好又传出什么蜚言流语来。他是个好男人,一路上紧握住她的手,给她一股安定感。他有时体贴、有时温柔,令她总不舍离开他,不然这种没有名分的日子她能撑多久?车子一停妥,他立刻小心翼翼地搀扶她。“才三个月你就这么小题大作,若再大点,我不就不用动了?”“小心一点好。”“阿威,以后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为什么这么问?”“我已不小了,踉著你也没个什么──”“你怕什么?”“我不再年轻了,家人也催得急,你终会娶妻生子,我看我们不如到这算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我累了,想休息了。”她明白他很清楚她到底在说些什么,纵使她有了孩子也无法改变他娶她的可能性。她反身往房间走去。她真傻,还巴望他会施舍给她个什么。她和衣躺在床上。“你还是要求了。”约十一点他才上床。“你失望了?”她不看他,淡淡说出。“也不是,只是我已习惯现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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