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笑。“嘿!他醒了。”小baby名叫曾焕宇,也许他知道妈妈是个纤纤女子,自己也很配合,不吵不闹,醒了不是尿布湿了,即是肚子饿了,让林月葵这个母亲兼保姆轻松得很。他主动去抱起小孩。他还小,看不出像谁。“你看他像谁?”“像父亲、像母亲,只要不像邻居就好了。”“也对,像邻居的话就有问题了。”他们俩互视,会心一笑。温雪莉又上门来了,同样地挟带浓郁的香水味,令人嗅觉暂时宣告失灵。“元汉,你的决定呢?”“你的下一个新欢目标没了是不是?”“元汉——”“不用辩解了。”“谁说的?连这种非人话也说,我非撕烂他的嘴不可。”她恶人先告状,殊不知是曾元汉自己猜测的。“我说的,撕烂我的嘴吧!”“元汉,哪来的谣言?”“空穴是不会来风的。”“元汉——”“雪莉,你走吧!我们已经不行了。”“一定和她有关,不然你不会这么做的!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才对。”她见情势已无法挽回,也开始无理取闹起来。“我说过和她无关,以前不会,不见得以后不会改变。雪莉,好聚好散,ok?”“好聚好散?我在你这投资了这么多心血,你要我好聚好散?”“投资?原来我们之间,你当它是投资?”“不是啦!元汉——”“别说了,就当你失利,投资失败好了。”他面对她的行事态度很心寒,他当她是件宝,小心翼翼地呵护著,而她却当他是垃圾,要回收,即回收;不回收,便丢一边去。在多次挽回无效之下,她也黯然离去,反正还有候补人选n号人物,她又不用怕没人要,且说那一档事她又没空闲过。他们之间仅止于主雇的关系。就目前而言。她年纪虽然轻轻的,可是很尽责,也许她的本性如此——负责任、讲信用。他一直压抑自己别爱上她,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它可没什么道理可循。要它时,它不来,不要它时,它偏偏顽强地在彼此内心植芽成长茁壮。曾元汉和温雪莉分手之事已传到曾母耳中。“喂!你是谁?”曾母惊讶儿子屋内竟有别的女人存在。“我我是林月葵。”她一报上名,曾母在另一头不免笑这贼也太嚣张了,潜入他人家中不只接听电话,还报上大名,真是笨贼一个!“你是贼吗?”她也真是头脑不清楚了,竟问对方身分。“我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林月葵比她更慌,她住在这这么久,头一回接电话竟出了事,懊恼得很。“误会?那你是谁?”“我是他雇用的保姆。”“保姆?元汉这么大了还需要保姆?不,你一定是贼,你再不走,我报警抓你哦!你未免太张狂了,现在的女孩子也太不懂廉耻了,认真工作不做,还学人家闯空门。”曾母一开起话匣子,可停不了,一直数落林月葵的不是;林月葵无言以答,只有听她一句又一句的训话了。“我听你的声音,你大概还很年轻吧?”“二十三岁了。”“才二十三?现在的社会风气真是败坏,像你才二十三岁也学恶徒做坏,真可悲!你有没有家人?”“没有。”“我说嘛!没家人照料的小孩会变坏,活生生、血淋淋的一个例子就在眼前,你说你走不走?”“走?”
“难不成待在那等人抓吗?聪明一点,当贼也要机伶点,这么笨怎么和人出来混这行?快走,快走,若不走,我真叫人来抓你。”曾母还如赶鸡似的重复强调著。“会的,我会马上走。”她还很犹豫,严冬中叫他们母子到哪呢?小宇才两个月大就叫他出去吹风,太为难人了,可是不走又怕对方叫人来,想一想,还是走了算了。“马上哦!”曾母以为她替儿子做对了一件事,还沾沾自喜、得意洋洋,准备待会向他邀功去。“马上!”曾母一挂了电话,林月葵刻不容缓准备好奶粉、奶瓶、尿布、毛毯包一包,将小孩放在推车上,出门去了,不过她倒没忘了将存折、印章带走。她一下楼,管理员还问她:“小姐,你住这?”“我住这。”“我怎么从没见过你?”“我很少下来,所以你没见过我。”“哦!出去?”“嗯!出去。”“有小孩?”“曾先生的。”“哦——我知道了。”“你知道?”“了解,难怪他一直交代,原来——”他心里想,曾先生也太不应该了,竟将外面的女人藏进自个家中,又交代别让温小姐进入,要也别这么明目张胆嘛!另辟金屋就好了,这下好了,若哪天后对后,一定妥当得——稳死的。“我先走了。”她见他似乎已想歪了,也不敢和他再多聊,马上结束话题推著娃娃车吹冷风去了。未免太巧了,寒流来袭,他们母子俩不能待在暖暖的被窝中,反而因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就得出来喝西北风。而她也没有目标地漫走在街上。曾母即刻打电话通知曾元汉。“喂!元汉,妈替你做了一件大事,你还不快快向我致谢。”她还很开心,除了生下他之外,她竟还能对他有这么大的贡献。“妈,我赶工作,请勿打扰,ok?”“不,儿子,别挂断,妈替你劝退一名女贼耶!”“女贼?什么女贼?你打电话到我那儿了是不是?”“没错,有个不知羞耻的年轻女贼在你的家中胡作非为。”“然后呢?”曾元汉也有点心知肚明了,不过为了不打断其母为自己歌颂伟迹,他决定洗耳恭听,让她表现一下。“我晓以大义。”“怎么个晓以大义法?”“我告诉她,叫她别再做这种事,若要做也机伶点。”“你劝她若要做贼机伶点?哎哟,我的天才老妈,你有没有搞错?”他真败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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