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皇帝当得太难了,竟然还有爬床榻底下的一天。若是那些个大臣们知道了,又免不了叽叽喳喳地数落她一顿了。不,他们若是知道她来逛青楼,定会更加生气。话说摄政王为何也会来参加花魁大赛。还每年都来,书里并没有写到这一茬。“吱嘎”一声,门被人推开。床榻下视线受阻,覃可只看到四条腿走了进来。一个人跪到了地上,“殿下,今年的花魁会送去白域皇室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嗯,挑一个才貌双全、能歌善舞、脑子较为灵活的做花魁。”这声音覃可太熟悉不过,竟然是坤衍。刚刚那个陌生男人喊他什么?殿下?坤衍是殿下,哪国的殿下?他们选花魁竟然是为了送去白域。为何?好多疑问萦绕在覃可脑子里。她快速在书里翻找关于摄政王身世的剧情。可惜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这作者真是的,这么重要的大佬级人物,怎么就舍不得多用点笔墨?气人。等两人出去后,覃可才悄悄从床榻下爬出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翻出窗口。这间房是坤衍的,那么耶律鑫找那间肯定就是天字号了。也就是关押程程的房间。覃可低着头在走,走得相当快,刚来到走廊拐弯处,迎面撞上一堵肉墙。还将她脸上的面纱都弄掉了。一股龙涎香的味道扑面而来,是坤衍身上的味道。他为何又倒回来了?覃可吓得不轻,头埋得很低,压根不敢抬起来,她准备绕开他跑走。手臂一下被扣住,“你是谁?鬼鬼祟祟在这里作甚?”覃可一口咬在他手臂上,推开人就跑。只是她还没跑两步,便被飞来的坤衍拦住。坤衍捏着她手臂一甩,直接将她撞到墙上,撞得她手臂生疼。疼得她轻轻“嘶”了一声。覃可只感觉眼前一黑,坤衍高大的身躯走过来,“刷”一声拔出长剑。剑尖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对。一个震惊,一个慌张。前者坤衍,后者覃可。坤衍嘴巴张了张,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皇上?”覃可立即启用了模拟变声器,变出一个相当粗犷的女声来,“你认错人了。”覃可蹲下身子,躲开他的剑,转身便跑了。独留坤衍愣在原地,自言自语道:“皇上是女儿身?”方才他看得很真切,的确是皇上那张脸。而那胸也分明是女子。除了那声音,身高胖瘦,皆跟皇上吻合。怪不得他对皇上有感觉,原来皇上真是女子。坤衍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下,将剑插回剑鞘,喊了声:
“来人,加强守卫,今夜没有本王的允许,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去。一个暗卫跑出来,单膝跪地抱拳,“是,主人。”覃可一颗心跳得飞快。完了,摄政王发现她是女儿身了吗?咋怎?[宿主莫慌,摄政王还不确定,宿主先不要自乱阵脚。]覃可郁闷,“统子,你跑哪里去浪了?”[本系统检测到有个暗黑系统,强行侵入了本书,试图搞破坏,本系统自然要去处理。]覃可有些诧异,竟然还有这种事,“那处理得如何了?”[宿主放心,本系统已将其驱除,漏洞也已修复完成。]听了系统的话,覃可忽然就没那么害怕了。她来到后院的茅厕,脱下衣裳,翻出丝带空间里的束胸带子,飞快地绑好。这才将衣裳穿起来。覃可低头扫了眼,原本鼓鼓的心口,一下就扁了下去。她忙花了五十积分,兑换了两个大馒头,塞进心口的衣服里。砰砰砰——有人在敲茅厕的门。望着那晃动的门,覃可瞳孔猛地一缩。坤衍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皇上,是臣。”耶律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覃可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些,赶紧拉开门,大步走出茅厕。借着茅厕门口灯笼的光亮,她眸光在院子里搜寻一圈,发现什么也没有。这才看向耶律鑫,“程程呢?”耶律鑫摇头,“没找到。”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月牙红玉,递给覃可,“这是在桌子上看到的。”覃可拿过来看了看,“是程程的。”是证明他身世的红玉。覃可将红玉揣进衣袍里,一双小鹿眼眯起,“看来程程的确在这醉晚楼里。”耶律鑫剑眉微挑,“皇上有何打算?”“孤要参加花魁大赛,还要拿下魁首。”她倒要看看,摄政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是对她完成终极任务有阻碍的,她绝对要提前预防,甚至暗中阻止。耶律鑫就这么看着她,“皇上确定能拿到花魁?”覃可眉心一折,“你那是啥眼神,孤有那么差吗?”耶律鑫大手伸过来,捞出她心口一个馒头,笑道:“皇上要靠这个拿花魁?”耶律鑫这个忽如其来的动作,让覃可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若是他指尖一个不注意,将她的束胸带子勾出来就惨了。她咬了咬牙,一把将他手里的馒头抢回来,塞进衣裳里,还揉了揉。将其揉匀称了些。没好气道:“孤自有打算,这事耶律将军就别管了。”耶律鑫正想说话,他耳朵一动,眸色一暗,一个闪身,将覃可拉到一排修剪整齐的花丛后,蹲下。只见几个手拿长剑的黑衣暗卫,走了出来。“都给我找仔细了,把百合那个臭丫头给我翻出来。”覃可一眼便认出,那个带头的是之前同意她上茅厕的人。她一下便站了起来,举手道:“我是百合,我在这里。”她低头,冲蹲在花丛后的耶律鑫眨眨眼,那意思似乎在说“躲好,别暴露了”。就这样,耶律鑫眼睁睁地看着覃可跟几个黑衣暗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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