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鑫举起的拳头顿住,眸光一颤,扭头瞧了覃可一眼。只见灯笼下,走廊上,她身材纤细,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如霜雪。看上去还有些嫩滑。身上的粉色纱裙被一根腰带收紧。领口被扯开了些,修长的脖颈及漂亮的锁骨就这么露出来。许是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覃可冲他挤出一抹笑。脸颊一对酒窝深陷,煞是好看。她扯了扯裙摆,又整理好领口的衣衫,将锁骨和脖颈遮起来。烛光下的她,踢了踢腿,裙摆跟随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个动作,让耶律鑫一下想到她在台子上跳舞时,飘逸灵动又妩媚勾人的样子来。想着想着,耶律鑫只觉得喉咙一阵发干,体内气血翻涌。难道皇上真是女儿身?但他之前怀疑时,皇上捞起裙摆,还准备脱裤子给他看。耶律鑫摇了摇头。眸光落到她鼓鼓囊囊的心口处。他这才意识到那两个馒头,还是他从包袱里掏出来,递给皇上的。这么一想,耶律鑫彻底打消了疑虑,转过头来,看向摄政王,发出一声笑声。“摄政王不会以为皇上换了女装,就是女人了吧。”话落,他唇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放平,眸光逐渐狠厉,抡起拳头就朝坤衍那张俊脸砸去。坤衍高大的身躯侧开,躲过一拳。紧接着,耶律鑫跳起来一个旋踢腿,踢出去,又快又狠。坤衍脚尖点在走廊护栏上,便飞了出去,避开一脚。只听“砰”一声巨响传来,覃可眼睁睁看着那雕花木兰断裂开来。一长段护栏就这么掉了下去,落到了一楼大堂的台子上。楼下正喝酒聊天的客人们,皆是吓了一跳,昂起头往三楼看来。避免被那些个大臣们认出来,覃可第一时间便戴上了面纱。老鸨妈妈也吓得不轻,大吼一声:“有人砸场,都给我上去抓人。”一群黑衣暗卫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一个个手拿长剑,皆飞上三楼走廊。与女装的耶律鑫展开了一场激战。有人来帮忙了,坤衍走过去抓起覃可就走。没走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响,覃可扭头看去。只见耶律鑫一掌劈出去,内力迸射间,一行黑衣暗卫身体飞出去,刷刷地掉了下去。走廊上一根木柱子被劈成了两段。房岩失去了支撑,一块块瓦片“哗啦啦”地往下掉。惊得一楼大堂的客人们四下逃窜,赶忙躲开。几根粗长的柱子落下来。眼看耶律鑫即将被压倒,覃可慌忙挣脱开坤衍的手,飞快跑了过去。边跑边喊:“耶律鑫,小心!”“皇上。”耶律鑫与坤衍也吓得不轻,同时惊呼出声。就在柱子落下的瞬间,耶律鑫与坤衍同时飞过去。一人抓住覃可一只手,将她整个提起来,朝楼下飞去。砰——一声巨响,三楼屋顶塌下来一大截,还伴随着木柱断开的吱嘎声。顿时尘烟四起。覃可只感觉整个醉晚楼都跟着颤动了一下,她一颗心怦怦直跳,着实吓得不轻。直到两人将她稳稳放到一楼的地上,她依然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
耶律鑫上前一步,扯开坤衍拉着覃可的手,将人护到身后,正想开口说话。覃可扯了扯他的衣衫,压低了声音,“耶律鑫,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末了,覃可又看向大堂内正瞧着他们的一众客人们,补充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好。”耶律鑫侧头冲她淡淡一笑,走过去,大手抓住坤衍的手臂,“找个安静的地,我们谈谈。”坤衍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带着两人去了后院。一群看客们皆是小声议论起来。“啥情况?”“那个五大三粗的大高个女人是谁?是摄政王的老情人吗?这是吃醋了吗?”“你啥眼神?那个大高个一看就是个扮女装的汉子,恐怕是百合的老相好。”男人摇头又叹气,“哎,今夜摄政王这荤腥怕是吃不成咯。”老鸨妈妈眉毛都拧成了麻花,手指着一群黑衣暗卫责备道:“一群饭桶,为何将百合那野汉子放进来了?”“若是今夜扰了摄政王的雅兴,惹得王爷生气了,怪罪下来,你们可是要掉脑袋的。”一群黑衣暗卫立即跪到地上,“求妈妈在摄政王面前帮大伙说说情。”老鸨妈妈一声叹息,“都滚去后院守着,可千万别让那野男人伤了摄政王。”黑衣暗卫们抱拳齐声答,“是。”而后快速往后院奔去。老鸨妈妈低头,瞧了眼地上一堆碎瓦片和碎木块,赶忙吩咐人来收拾。她理了理领口的衣衫,这才看向大堂内一众男客们,露出一抹标准的微笑来,客气道:“今夜真是抱歉,扫了大家的兴,花魁大赛就进行到这里,今个就请大家先回吧。”一身材高大的男客举手,“若是摄政王因今夜之事,看不上百合,本公子愿花重金替百合赎身。”这男客一开头,其余客人纷纷效仿举起手来。一个瘦一点的男人举手,“本公子愿出高价买百合一夜,不是初夜本公子也愿意。”一个胖点的男人举手,“本公子愿拿出我家最好的铺面,为百合姑娘赎身,求妈妈成全我的一片痴情。”其余举手的公子们看过去,忍不住反驳他,“杨公子,就你那小妾都七八个了,还痴情?滥情还差不多。”“哈哈哈。”一群客人皆是笑了起来。杨公子脸色一变,正想怼回去。老鸨妈妈焦头烂额地举起手来,“都别吵,妈妈问一句,在站的各位,谁敢跟摄政王抢人?”见满堂男人皆是憋着气,不再吭一声,老鸨妈妈满意地点点头,做起了和事佬。“妈妈知晓你们爱百合,但百合只有一个。”“这样,你们排个队,先在妈妈这里交个定钱登个记,若是摄政王哪天腻歪她了,妈妈也好通知你们不是。”很快有人端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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