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侧头看去,只见一身女装的耶律鑫破窗而入。身上的纱裙及那张俊脸上,皆是染了血。看得出来,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瞧见覃可衣衫不整,唇瓣红肿的模样,耶律鑫霎时火冒三丈。眸中杀气四溢。抡起拳头就朝坤衍砸去。坤衍将手上的粉色纱裙扔到一边,捞起袖袍,一个灵活的闪身,躲开一拳。两人就这么赤手空拳地打起来了。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拳头与肉撞击的声音。覃可倒是松了口气,赶忙翻出丝带空间里一套干净衣裳穿上。等穿好衣裳,她才走过去劝架。“耶律鑫,孤好好的,啥事没有,别打了。”耶律鑫这才收回拳,走过来拉着她查看。望着她微肿的唇瓣,耶律鑫明显不信,“皇上当真没被欺负?”覃可偷瞄一下淡定如常的坤衍,昧着良心摇头,“没有。”耶律鑫将她藏到身后,拧着剑眉,冷冷放话:“今夜摄政王若还要为难皇上,臣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带皇上离开。”坤衍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耶律将军言重了,臣哪敢为难皇上?”话虽这样说,坤衍的眸光却一直留在覃可身上。覃可也有些害怕了,她发誓再也不敢勾引摄政王了。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但程程的事还没解决。于是她直接开门见山道:“醉晚楼真是老师的?”她就说书里坤衍怎么有钱养私兵,搞半天他还会做生意啊。要知道这醉晚楼每日收入可不低,还真是块大肥肉。坤衍只轻轻“嗯”了一声。“那老师可以帮孤将天字号的程程救出来吗?”对上覃可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坤衍实话实说,“天字号的客人早已离去。”“啊?”覃可震惊地睁圆了一双小鹿眼,“那老师可以带孤去天字号看看吗?”“可以。”坤衍领着覃可二人,从后院一个转角楼梯上了三楼。推开了天字号的门。覃可与耶律鑫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啥也没发现。还是坤衍在枕头底下翻到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排字:覃可,你我的账该算算了,想救你这相好的,明夜子时来思崖谷,带香儿来换,玉秦。啪——覃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恨得咬牙切齿,“绑走程程的人,竟然是玉秦。”思崖谷一个跟迷阵一样的地方,书里描写的少之又少。只写到原主病得很重,是坤衍带她去思崖谷,找里面的神医治好的。原主好后,乘机逃了,坤衍却被迷阵困住整整七日,差点死在里面。玉秦怎么会在那里?他背后到底有何高人在指点?她扯了扯坤衍的袖子,满脸疑惑,“老师可知这间房是玉秦定的?”坤衍摇头,“定房的人不是他,是个戴面具的江湖中人,武功不在臣之下。”覃可倒是越来越好奇了,对方到底是谁?人没救到,覃可却弄得又累又饿。坤衍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覃可与耶律鑫换回男装,吃得饱饱的,才起身回宫。花魁大赛时,覃可太过惹眼,坤衍害怕生出事端,派了马车,以及一群黑衣暗卫护送他们回宫。覃可两人刚走不久,坤衍也回了王府。离开醉晚楼时,他还将覃可穿那身粉色纱裙,带回来了。此刻他端坐在条案前,借着烛光,仔细端详起那件纱裙来。看着看着,他缓缓闭上双眸,脑子里全是覃可在他身边跳舞,勾引他的画面。身姿灵活,妩媚极了,那一颦一笑无不牵动着他的心。仿佛一颗红枣,投进了他无波无澜的心湖,漾起一圈又一圈惑人的涟漪来。刚提着长剑赶回来的长风,恰好就看到这一幕。“主人这是咋了?”看到条案上的粉色纱裙,长风立马懂了。他努力憋着笑,拱手贺喜,“听说主人今夜包了醉晚楼的花魁,长风恭喜主人终于变成了男人。”
坤衍眉心一蹙,撩起眼皮看他,“花魁是皇上假扮的,你回来得正好,事情都办妥了吗?”“嗯,主人放心,一切办妥。”瞧着那粉色纱裙,长风忍不住好奇道:“主人的意思是,今夜让宁京城达官贵公子们,排队赎身的人间尤物,竟然是扮女装的皇上?”“天呐,我错过了什么?”长风眼神奇怪地盯着坤衍的屁股瞧,“主人,你菊花还好吗?”啪——坤衍眉心一折,用力拍了下条案,怒道:“放肆,你一天天的少看些乱七八糟的话本。”长风“砰”一声跪到地上,抬手拍了自己嘴巴一下。“是长风嘴贱,说错话了。”他捏起拳头,咬牙切齿道:“但皇上也太过分了,平日里明里暗里勾引主人不说,如今还跑到主人的地盘上来,假扮女人勾引主人。”长风眯了眯眼,“依长风看呐,皇上定是知晓主人要来参加花魁大赛,害怕主人看上别的姑娘,皇上才故意扮成女人来勾引主人。”坤衍捏着粉色纱裙的手一紧,眉心的褶子荡开了些。这才是皇上夜闯醉晚楼的真正目的吗?或许救人只是个幌子。长风一声叹息,“哎,爱情真是太可怕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人,果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长风觉得皇上对主人真是用情至深呐。”“还好主人你人间清醒,没有被皇上蛊惑,不过……”坤衍眯起眼眸打断他,“本王交给你一个任务。”长风跪在地上,昂着下巴看着他,讨好般地咧开嘴角,“是,主人请讲。”“潜入龙颜宫,密切关注皇上的一举一动,每日事无巨细地禀报给本王。“啊?”长风有种被雷劈了的错觉。忽然,坤衍指尖勾起长风的下巴,头缓缓低下去。吓得长风一双眸子睁得老大,脸色发白。主人这是要吻、吻他吗?可他也不喜欢男人啊。难道今日皇上没将主人喂饱?主人这是想加餐?若是他推开主人,主人会不会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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