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懒懒掀开眼皮,眼前是达公公那张放大的脸。他嘴巴一开一合:“皇上该起来了,比试要开始了。”惊得覃可脑袋往后一缩,满眼嫌弃,“大清早的,达公公就来吓孤了。”达公公站直身体,往后退了些,手上的拂尘一甩,淡淡道:“老奴只是传达太后的旨意,皇上还是快些去武场吧。”“知道了。”覃可低头瞧见被子落了一大半在地上。而她将榻上余下不多那节被子,紧压到了身下。她整个身子都露在外面。还好她向来和衣而眠。不然她这不老实的睡姿,分分钟暴露了女儿身。等达公公离去,覃可才爬起来换衣裳、系腰带、束发,动作麻利。刷完牙、洗完脸、喝完水后。她又在商城兑换了牛奶面包,凑合着吃了一顿。待她来到武场时,直接惊住。只见偌大的武场上,聚满了人。一万玉林卫、一万玉家军及九千多山匪,皆已等在那里。武场四周皆围满了人,有朝中大臣,也有宫女太监们。那场面好不壮观。坤衍、吕修远、耶律鑫也来了。站在人群里,几人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让人无法忽视。眼下暖阳当头,洒下一片金色,将一个个黑压压的人头笼罩。放眼望去,其余两队人马都穿了盔甲。只有山匪们穿的普通衣裤。覃可大步走过去,直走到玉王与太后跟前站定,问道:“皇叔,母后,第一局比什么?”玉王先太后一步说话,“比混战,死伤最少的一对获胜。”一听这话,覃可眉心一蹙:“皇叔的玉家军和母后的玉林卫,都有盔甲,而孤的禁卫军啥也没有,不公平。”太后难得的没有发脾气,淡声问:“那皇儿想要如何?”“母后,儿臣觉得吧,又不是上阵杀敌,不如以武会友,死伤什么的显得不太友好。”说这话时,覃可是看着玉王说的。只因她觉得,能想出混战这种血腥暴力比试的。铁定是玉王那个弟弟舟王。果然玉王还没吭声,舟王先站了出来,“本王觉得混战很好,是皇上怕了吧。”覃可眉心蹙得更紧了些。这舟王言语间满是挑衅,一看就是个想搞事情的主。覃可也不想让,直言道:“孤只有三问,皇叔且听听。”舟王冷哼一声,“说说看。”“其一:若是皇叔执意要混战,待会儿伤残人数多了,太医院那些个老臣哪里忙得过来?”“其二,白玉小王子也在,说我们表面比试实则内斗,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其三:将士的命也是命,他们本该驰骋沙场,而不是牺牲在这种比试上,皇叔觉得呢?”太后适时插话进来,“哀家认为皇儿说得对,邻国早就对我们虎视眈眈。”“这个节骨眼上,我们绝不能自损兵力,给了别国可乘之机。”舟王眉毛都拧成了麻花,侧头看向玉王,“大哥,你怎么看?”玉王也点了下头,“太后有句话本王赞同,不可自损兵力,本王宣布,混战取消。”“大哥……”玉王抬手打断他,“这事就这么定了,多说无益。”覃可松了口气,“敢问皇叔原定的第二局要比什么?”玉王眉毛轻挑,“射箭。”覃可又问:“第三局呢?”玉王眯了眯眼,“比体力。”“皇叔不妨将体力和射箭位置调换。”
一听这话,玉王眉心一折,“皇上何出此言?”覃可一双小鹿眼微弯,在阳光下笑出一口小白牙:“皇叔你想啊,大家体力比试完肯定很累了,再来射箭,岂不是更能考验大家的能力?”玉王就这么盯着覃可瞧了好一会儿。就在她以为他会拒绝时,玉王忽然来了一句:“行,就这么办。”比赛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太后手扬了扬,让达公公宣读比赛规则。达公公拿着宣纸正要读出来。玉王忽然打断他,手指向不远处的夏峋:“让他来读。”覃可冲夏峋招了招手,“夏爱卿过来。”被点名的夏峋大步走了过来。达公公将写了字的宣纸塞到他手上,“读吧。”夏峋相当紧张,因为他有几个字不认识。像是看出他的窘迫,覃可凑了过来:“夏爱卿不必照着念,只要讲出大概的比赛规则即可。”夏峋猛点头。比赛规则之前玉王已说过一遍,他都记下了。于是他捏着宣纸,假装在读:“第一局比体力:所有人跑到对面那座山脚下,取一根红绳再返回来,速度最快、攒红绳最多的一对获胜。”覃可抬手挡在额前,挡了挡太阳,眯眼看去,那山头好远。玉王她倒是信得过。不过舟王和玉秦就不一定了。不知他们会不会在路上设什么陷阱之类的。像是看出她的顾虑,太后拉起她的手:“皇儿莫要担心,一路上哀家都安排了玉林卫值守,不会有事。”“还是母后想得周到。”覃可总算放心了些。她看着夏峋,难得的严肃道:“夏统领,孤要你带领大家拿第一,能办到吗?”夏峋立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遵命。”覃可弯腰将人扶起来,“孤等你们好消息。”“是,皇上。”夏峋转身看向一众山匪们,大声吼:“兄弟们,皇上要我们拿第一,可有信心?”“有。”一众山匪们齐声答,气势十足。“喊出我们的口号。”夏峋捏拳举手。山匪们捏着拳头,斗志昂扬,“皇城禁卫军天下第一,只做第一,冲!”听着这口号,覃可忍不住笑了,肯定是夏峋自己编的。挺好的,很有打鸡血的效果。一大波玉林卫,与一大群玉家军们,看到这边的情景,皆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一个个眼神里满是不屑。甚至有人小声调侃起来,“一群憨货莽夫,还妄想拿第一。”“就是,这里是宁京城,可不是他们那山坡坡上的黑螺寨,还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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