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的过程中,老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胆战心惊直到结束,还好还好,任务完成!
直到宣旨的队伍走后,众人都还未完全回过神来。
池杉看向观主,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此刻并非谈话良机,便微微点头示意后,先行离去。
“师父…”“师父!”
众师兄弟们齐齐望向师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主苦着张脸摇了摇头:“天意难为。”
“这……”
“散了吧,这几日也不必扰了师弟。”
三日后,池杉便需启程。
十几年前,池杉刚来观里时,他便知道,此后事端必不会少。为着池杉,不知卜了多少次,只是每每卦象显示小吉,他便也逐渐放下心来。可近来再卜,卦象已然逐渐偏离。
“桃花孽债啊。”
小民如何能与天争。
到底,观主也并未现身与池杉当面说些什么,只差人送来封信。
池杉打开信一瞧,随即眉眼微弯,如冰雪初融。
送信的师兄见着,脸色微红:“师父说,天命虽难违,可并非没有转机,要你万事随心即可。”
“多谢师兄,烦请转告师父,我知道了。”
送走了师兄,池杉转身便去了后山。
后山荒芜,常年无人打理。
半山野竹,半山不知名的树木。有些树上结了些色彩艳丽的果儿,有些被藤蔓寄生,枝叶蔓延铺天盖地。山腰隐蔽处有一池自上而下的浅水,岸边自顾自地长着许多花草与灌木丛,里面不时会窜出一些小动物,一片野趣横生。
因着甚少有人来此处,原本的池杉倒是极爱此处,平日里素不喜与人来往,不时便会来此,听暮鼓晨钟,赏乡野山趣之景。
池杉缓步走过林中小路,被掩盖了的记忆也随着步伐逐渐显露出来。
有趣。这个身份很有趣,按理来说,应当是要发生些什么恩怨情仇的剧情的。可系统给到的炮灰剧情里,就真的只是个背景板一样的人物,剧情是没有的,主视角又完全在主角的身上,也有可能是原作埋了线却忘记用也说不定。
池杉很想这么认为,可前面翻车的事实告诉他,绝不会是这样,翻车的剧情点几乎都是基于对剧情的了解程度过少以及主视角的偏向问题,主视角的认知误导了他。
到了约定的地方,人还未到,池杉看着眼前的池水,垂眸静思,平复着内心翻腾而起的气息。
观主远远看了一眼,青年临水而立,一袭青色布衣也难掩其风姿绰约,眉目间依稀带着些苍白病气,可也愈发显得貌美风华,小老头儿又是止不住的叹气。
“师父来了。”池边,青年倒是表现得颇为闲逸。
“你都知道了?”小老头有些纠结的揪着胡子。
“知道什么?”
“还打哑谜?”
“徒儿不知师父所问何事。”池杉面上依然镇定,心里却有些好笑地看着观主师父越来越纠结。
“罢了罢了,你既已下定决心,我也不劝你,只是你身份特殊,此去又是,”小老头顿了顿:“又是嫁人,不管你有何打算,必要保重自己才是。”知道池杉自有打算,也知道他这人聪明心思重,也就不打算多说什么,大不了,老头我再闯一遭这龙潭虎穴。
池杉眼神柔和了下来:“徒儿谨记在心。”
不过,“师父当真不记得了吗?那位沈淮君。”
“咦?”
“他幼时,随其父来观里住过半月有余。”
“哦!是那位大人,唉,可惜,听闻前几年,因病过世了。”
“是啊,可惜。”
“慢着,只幼时见过几面,这便要娶你?这几年你二人可有联系?”小老头一下子问到重点。
池杉垂眸轻笑:“自然。”
小老头听完径直转身下山,既已知道问不出什么,便也不问了:“此去,若有难处,只管传信回来,保你一命,自是能得。”
池杉沉默地望着师父远去的背影良久,缓缓叹了口气。
自然是没有联系的。
他知道师父不问他愿不愿意是知道,此行,他必然是要去的。只是,可能误会他此去的目的。
不过这隐藏的身份,也是过于碍眼狗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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