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舸当时就傻在原地,我煞白了脸,妈妈的,什么运气,差点就垫车轮了。待我反应过来,车pi股也稳稳停在我们面前,我回过神,火大地冲到车前门处“怎么开车的,眼睛有问题啊!”车玻璃降下来以后,我看到一张万分厌恶的脸,原本弓下腰打算痛骂的,看到来人,我赶紧站直了退开去。“顾享的事究竟怎么弄的!”韩竞风的语气还是很恶劣。“你问我我问谁,”我白他一眼,手伸进裤兜,碰到冰冷的金属,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哦对了,这是顾享的东西,店门钥匙,麻烦你帮我还给他,谢谢了!”“店门钥匙?难怪他会在那个破店子前头蹲两天,”韩竞风似有所悟地低语。“蹲了两天?”我心中一紧,那个笨蛋不会做这种幼稚的事吧,怎么那么不成熟?韩国的肥皂剧里也不会有这样没智商的情节呢!不想过问太多与他们相关的事情,我实在不愿意在这些没意义的事儿上再费脑筋,我董琳琅只是个融不进大城市的村姑,平淡的生活才是适合我的,什么情啊爱啊,邂逅啊苦等啊,痴缠啊,想到这些肉麻的字眼我就想仰天长叹,简直浪费我的光阴。既然打定主意回老家,我就得断得干干净净,连这里的朋友也忘掉。“走吧,”我拉一把顾享“你回去睡觉,我忙完片场的事就回去,还有东西得收拾,睡醒了记得给你们主编请个假,到时候送我去车站哦。”我交待顾享,正想往前走。却不料胳膊被人拽住。“你站住,先把事情说清楚。”韩竞风在身后板着脸,他出车门的速度还真快。“还说什么啊,钥匙也给你了,”我有些恼火,胳臂拽得真疼,偏生又甩不开。“你自己亲自交给他。”韩竞风不依不饶,害讲钥匙硬塞给我“上车,我们回市区。”“谁跟你是我们啊?你是你,我是我。”我可是很记仇的,谁叫他那么刻薄地骂我“我为什么听你的,难道我脑门上刻了错字?”“别嗦,我不能看着他成那样子。”韩竞风额上现出了青筋,看得出他也很生气。“我也不想啊,可是他成什么样子那是他的事。我不能决定他的想法,而且,对于顾享,我觉得自己做得够好了,我只是他的朋友,朋友你懂吗?可以两肋插刀,但不能予取予求,你要我怎么样?他是成年人。自己能做决定,”我激动地甩开韩竞风地手“虽然他是个好人,但是也请你转告,以后做事不要那么感性。感情太理想化只会伤害自己!”“如果说你还有内在美,我倒会考虑向你道歉。”韩竞风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心中一颤。“我做不到十全十美,”我也冷眼看他。“你能不能不那么现实,现实的董琳琅,嘴脸很丑恶!”韩竞风终于忍不住怒吼,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厌恶,我对他何尝不是如此,如果说我现在想到顾享心中会涌起一股报复后的痛快感,那也是因为韩竞风。“你何尝不是这样?”我看着韩竞风,很认真地说道“只看得到别人的一丁点毛病,却看不到自己的缺点,如果说谁更现实,非你莫属,你可以不管别人地心情,一味发泄自己的情绪,你才现实得可怕!”韩竞风瞪着我,我也回瞪他,两人就这样僵持了数秒。“你去给他个答案,”半晌,他终于开口。“没有必要,”我回答,如果顾享真是为了我在店子门口蹲两天,这答案很残忍,早知道,还不如让他上飞机,可是,我不能给别的答案,我有更多顾虑,既然决定离开了,既然不大算欺骗,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韩竞风拽在我胳膊上的手开始用劲,他想将我拖上车,我没有说话,却扎稳脚跟,暗自较劲。“你,”韩竞风剑眉倒竖,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我们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认输。“要不,”凌舸开口“你去看看情况。”“我还要工作呢,”我没好气地说道,已经是最后一场戏了,拍完我就能大解放。在我回头跟凌舸说话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抄到我后腰上,我来不及尖叫,就被韩竞风打横抱起,随即,车门打开了,我被他很不客气地塞进车内。“你这个神经病,刻薄地家伙,让我出去,”韩竞风很快从另一边上车,我打算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被锁上。“说完了随便你怎么办,你干吗都跟我没关系!”他冷漠地启动引擎,眼睛专注地看着前方。“董琳琅,做好准备,现在预备拍摄跳崖的戏,”远处有工作人员大叫。“让我下车,我就最后一场戏了,你还真是混蛋。”我怒不可竭。“别忘了,这机会是谁为你争取的,我能让别人给我面子,也能让你短时间内回不去,如果你不能妥善解决这件事的话。”韩竞风威胁道。为了他堂弟,他还真是费心思,血脉亲情啊,我在心中冷笑,我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别人说了算?“琳琅,你放心去,我帮你跟导演说说,”凌舸看着我与韩竞风之间紧张地状况,赶紧出面调解“顾享是你朋友,你也不想看到他那样对吧。”这话说我心坎上去了,确实,如果没有韩竞风的刻薄,我还愿意慢慢开导顾享,给我们双方一个说心里话的机会,不得不承认,我现在有赌气地成份。“我保证,只要你把事情跟他说清楚,我不会耽误你的事,”韩竞风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和姑妈都低估了你的影响力,”他补充一句,却没有解释这句话的含义。“去吧去吧,”凌舸冲我招手“谁回去得早就给打个电话,巷子口有家小钵馆新开张,味道不错,”他将手放到自己耳朵边,说了句废话。我知道他在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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