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个人是个渡劫修士。关信广却很笃定“就算是同情,他也一定会杀了我的他会的你想想他对逍遥宫干得那些事情他就是个疯子”关信广这么说的时候,瑟瑟发抖。没办法,当年周诲掀翻逍遥宫的拍卖会的时候,关信广就在现场,而且很不幸的,因为他当时和逍遥宫的管事有些商业往来,所以他当时就坐在逍遥宫的专属包厢内,因此在周诲掀翻拍卖场的时候,关信广的那具肉身直接被搅成了肉泥,魂魄还是被梅竹夫妇保下来的。但比起身体被毁这种小事来,更让关信广难忘的是周诲发飙的经过。虽然关于这件事,外界关于不倦仙尊跟逍遥宫的恩怨有足足九百九十九个版本,从不倦的初恋被逍遥宫炼制成了炉鼎到不倦本人年轻时曾被逍遥宫拐卖,各种离奇的版本都有,但关信广是知道的,周诲生气的理由很普通,也很不可思议。他在生气的对象,是一个金丹期的炉鼎。对方甚至不是拍卖的主菜,只是个赠品,而且自己都没意见,她欢欢喜喜的自己走上了拍卖台,欢欢喜喜的被当作赠品,欢欢喜喜的得到了一个炼虚期的主人,欢欢喜喜的投怀送抱,然后欢欢喜喜的被新主人送给了他门下某金丹期的弟子。哦,那炉鼎在被转送的时候似乎没那么欢欢喜喜。毕竟跟着高阶修士,就算是个炉鼎,还多少能捞点好处,可主人是同阶的修士的话,那只能彻底成为采补对象了。但谁在意一个炉鼎的不满呢对方既然都出来卖了,那么是什么下场,都是她自找的唯一的问题是,不倦仙尊在意。不倦仙尊站了出来,质问是谁给了权利将同类当做牲口一样买卖是谁给了权利将人类当做物品想送就送,是谁给了权利将同样的生命炼制成炉鼎在场的人都觉得不倦仙尊有毛病。不过看着他修为的份上,大家还是说了很多好话,试图平息不倦仙尊的怒火,甚至连炉鼎都期期艾艾的表示自己是自愿的。遗憾的是,不倦仙尊并不是来寻求答案的,他是来审判的。不倦仙尊在发出了得不到满意答案的质问后,一招掀翻了拍卖台,第一招绞碎了逍遥宫的包厢,第二招将整个场地彻底碾成了碎片。在被绞碎之前,关信广最后的视线定格在了不倦身上。那一刻的仙尊站在风雷中,他高高的抬起头,用银灰色的眼睛冷漠地凝视着一切,看起来比天道还要无情,比劫雷还要残酷。相信没人敢忘记那一幕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关信广活下来了,他无法忘记那一幕,也被绞碎了所有的小心思,不仅不敢报复,还暂时切断了和逍遥宫的联系。可惜,关信广的恐惧没有维持太久。正如所有修仙者明知道有天道在上,依然犯下过错;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导致下一次的劫雷加重,也无法摆脱贪欲;即使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导致无法飞升甚至无法突破,也继续我行我素一般,关信广在重塑肉身的同时,也重塑了一些不该重塑的想法。也因此,他在听到仙谕,得知自己门下某血脉已经很远的家族中有个资质不怎么样的弟子竟然拥有道骨的时候,还是产生了不该有的贪欲。那可是道骨啊听说当初天上城能够炼制成功,核心素材就是道骨的存在。作为炼器师,作为大乘修士,他怎么舍得错过左右不过一个筑基期而已。就算是天道,也会觉得大乘的自己对这个世界更加重要吧关信广如此想着,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类似的事情都做了几千年了,到底在不安什么,因此他没敢去见道骨的主人,而是命令自己部下做。就算这样,他也没有逃过。在得到那根什么都不是的脊椎的同时,关信广得知了不倦仙尊带走被抽走骨头的废料的消息,再接着,他听说那块废料被仙尊收为了弟子。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关信广感觉到记忆中那恐怖的银灰色眼睛看向了自己。无处可逃。“他一定会杀了我的大乘算什么,逍遥宫的渡劫不是已经被杀了一个吗现在逍遥宫一团乱,指不定另一个也被他杀了”关信广语无伦次地说道,他怀抱着这样的恐惧已经一百多年,此刻都倾倒了出来,不过对于逍遥宫某人的神秘失踪,他倒是和荏苒神女有相同的看法,“现在他就等着杀我呢虽然一直没动手,是因为他缺乏证据,但我一旦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知道都是我做的一定会杀了我”
他哀求地看着荏苒神女“神女阁下,您也不是非我不可吧如果只是要借助资格考试接近关业夺取道骨,那么其他人也可以我们司工部最不缺的就是炼器师,有很多手法不错的,我让他们都去参加资格考试就好了求求您,别让我离开天道盟。”“真是没出息。”荏苒神女不快的抱怨道。可正如关信广所说,这件事不一定要司工部的官长来做才行,荏苒神女看对方疯疯癫癫的样子,也不想逼迫过甚,就准备放过对方。林齐却说道“不行,让他参加。”“天将大人”“他那么笃定自己会被杀,反而意味着,只要他去天灵派,就可以将我们的目标引出来吧这样比较省事,”林齐嗤笑道,“再说,不过是个渡劫而已,你们却一个个却搞得像是天帝降临似的,倒让我对那什么不卷有点兴趣了。”“是不倦。”荏苒神女纠正道。她自然不会拒绝天将大人的要求,因此荏苒看着关信广冷哼了一声“一直说被杀被杀被杀的,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既然我让你去参加,自然会保住你性命。”“可是”关信广转动着眼珠。他确实不信任荏苒神女,毕竟周诲杀死的渡劫也不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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