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持信问过尉迟肃后,两人先往马场走去。
尉迟肃嘴皮子功夫是极强的,三言两语间让姜持信卸下心防,同他说起自己在建yan时的生活,包括家里人,尤其提了提两个妹妹。
姜媛和姜慈。
尉迟肃并不打算了解姜媛,随意感叹一句可惜,便问及姜慈:“我家中也有一妹,与太妃年岁相当。”
姜持信便礼貌x地问上两句。
尉迟肃只略提了提尉迟蓉ai玩闹,平日里总被阿娘念叨的事情。这句是无心之言,却没想到g起姜持信的话头来:“姜某惭愧,不及太傅远矣。”
“满满是个顶乖顺的x子,当年若不是我去了义县”接下来的话,其实是不能说的。姜持信也立刻收住话头。
尉迟肃只关心前半句话,略打趣道:“如姜兄所言,太妃这样的x子怎么会叫蛮蛮?”
姜持信知他误会,笑道:“却不是蛮,是满。满足的满,满意的满。”
原是叫满满,尉迟肃点点头,取这名的缘由他就不方便问了。
两人各挑一匹马,姜持信经过一上午已经有了些经验,领着他往林子里头去。
尉迟肃只是一时嘴快才说要一道出来,很快寻了个借口与姜持信告别,自骑着马随意晃悠。
崂山上头除了树以外只偶有几处小池塘,尉迟肃s箭不行,捉鱼倒有一手。
他翻身下马,走近小池塘处看了看,没想到里头什么也没有。
他撇撇嘴,又骑上马要走。
大抵是上天可怜他白白等了一夜,竟又让他听见了那句“殷郎”。
如今身侧没有姜慈,尉迟肃便大着胆子绑好了马,循声而去,边走边望天:啧,年轻人这般威猛,一夜不够还要一日?
待走到能完完全全听清那nv子媚叫时,尉迟肃心情颇复杂。
一则,没想到这崂山上头竟还有处这样的山洞,可见人为了胯下那点子事情确实能付出许多,也不晓得这样隐秘的地方殷兴文是怎么找到的。
二则,他记x十分好。这般y词浪语听了个遍,倒叫他听出点东西来了。
这nv子的声音,他曾经听过,且就在近日听过。
他这几日下了朝便回家,不可能遇到别人,那么便是秋狩一行遇到的人了。
世家贵nv他并没见几个,一一排除下去
殷兴文,你胆子挺大啊。
尉迟肃翘起嘴角来,他能接触的nv眷,不是世家nv,便是后g0ng随行的三位太妃了,自然不会是姜慈。
惠太妃已近三十,声音颇厚重。
自家人ga0自家人啊,尉迟肃笑。
又有几分欣慰:如此一来,事发要被砍头,h泉路上也算有个伴了。虽然他颇瞧不起殷兴文,但两人一起走总是没有那么孤独的。
得意忘形的尉迟肃再次忽略了脚下的树枝。
咔嚓。
许是光天化日的,殷兴文也颇担忧,这次竟是没有出声问是谁,拾起地上的弓箭直接s了一箭。
羽箭擦着尉迟肃的手臂过去,划破他衣裳。
晓得殷兴文肯定还要出来探查一番,尉迟肃立时跑回绑马的地儿策马狂奔而去。
好在他今晨不曾出去,若早早回了营帐,许是能制造出不在场的证据。也好在他平日里并不曾在人前骑马。
唯一倒霉的是,他穿的是官服,与他同品级的人不多。
尉迟肃的伤口确实不深,他跑得快,殷兴文出来时只隐约能瞧见衣裳的颜se,并未认出他的背影。
他返回山洞中,见婉太妃,也就是他的表姐儿已经穿好了衣裳,瑟瑟缩缩地看着他。
“是谁?”
殷兴文不yu多言,只道:“不必忧心,我有分寸。”又哄了好长一会儿,才让她快些回去,自己留在这处呆一会儿再走。
着紫袍的,这次来的可不多。
殷兴文不晓得那个人听见了多少又看见了多少,但为着小命着想,他是必定要找出来的。
尉迟肃留了几分心眼,作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将马还了回去,又与那看马的侍卫聊了会儿天,刻意将时辰提前讲了一刻钟。
如此,确认了那侍卫记得他的脸后,才迅速走回自己营帐。
虽只是擦伤,但箭头到底还是有些锋利,在他右手臂上刮出一道口子来。
尉迟肃飞快换下破损的官服,寻了一套常服撕开几条略略绑住伤口,这才换上常服要去寻那医士。
只他要往医士那头去必定要经过高严的帐子。
陛下的话怎么会有人不信?
尉迟肃便请福顺帮忙递话,片刻后进了皇帝的帐子,状似随意地提了几句与姜持信一同去的地方,又着重讲了讲自己骑术不佳,骑马b走路慢的事情来。
姜慈觉着尉迟肃不像是会说这样多废话的人,一时颇好奇地抬头看他。
没想到看见他眉头皱得很紧,咬着牙像在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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