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尉迟肃对上她的目光,想了想,到底指了指外头,唇语道:“出来。”
然后先行一步告退。
姜慈随意应付了这一盘棋局,同高严道自己要回去看看兔子怎样了,这才退了出去。
姜慈出了帐子,环顾四周,便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看见了尉迟肃。
毕竟是白天,姜慈没走太近,与他隔了一臂的距离,低声问他:“你怎么了?”
“因昨晚的事情受了点伤,不是很方便去寻药,帮我。”尉迟肃下意识地着重讲了讲昨晚的事情五个字。
姜慈心肠本来就软,思及昨夜尉迟肃的一番保护,立刻问他:“什么伤?要些什么?”
尉迟肃便将箭伤提了提,请她寻个会做事的去讨药。
姜慈听闻是箭伤,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不少,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帐子里,寻了素秋去讨药。
素秋不b青莺,在g0ng中人脉经营得甚好,此事交由她去做才好安心。
素秋出了帐子瞧见远处的尉迟肃,不由得有些感慨。
很快,素秋取了g净的纱布和药膏,又讨了些酒来。
尉迟肃是不方便进她帐子的,姜慈想了想,请素秋把东西装进食盒,拿去给尉迟肃。
尉迟肃瞧见是素秋,心情也十分复杂,一时忘了接过食盒。
素秋也算人jg了,见他并未动作,立刻返身回了营帐:“太妃,尉迟大人似有话想说。”
姜慈想了想,到底还是接过食盒出去。
尉迟肃其实早在素秋掀起帘子时就回过神来了,只没想到素秋进去了,换了姜慈出来。
姜慈将东西递给他,又问:“伤在何处?”
尉迟肃指了指右手臂,心生一计。
“方才只我一人,包扎起来颇不顺手,还请你再帮上一帮。”
姜慈被“请你”带进g0u里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吩咐别人去做也是“请你”。
“既是为了遮掩,便不能去医士的营帐了,我这处你也不方便进。你的帐子在何处?且快些。”
尉迟肃翘起嘴角来,又喂她一颗定心丸:“就在陛下帐子处不远,人都跑出去了,待会儿你只同陛下提一提便是。”
姜慈点点头,请他先走。
果然如尉迟肃所言,前头一片帐子里人都没有几个,只高严帐前有些侍卫和g0ng人,但尉迟肃的帐子位置好,他们并不需要路过高严帐前。
姜慈直到尉迟肃开始脱衣裳,才记起来这包扎是要看见他r0u身的,一时有些犹豫起来。
尉迟肃脱去外衣,将里衣扯开些许,露出半边肩头和大半截手臂,这才注意到她有些飘忽的目光,反应过来。
“我有穿衣裳。”尉迟肃为自己正名。
姜慈被他看穿,脸又红几分:“哦,先上药吧?”
尉迟肃不晓得这是笨呢,还是羞呢,到底提醒一句:“先用酒冲一冲,再裹药。”
姜慈已经看见了他的伤口,听说要用酒冲,仿佛要遭这个罪的是她自个儿,脸都吓白了。
这酒喝下去都呛口呢,这要冲到血r0u上,该有多疼啊
尉迟肃就你还说殷兴文胆子大呢
尉迟肃等了好一会儿,没瞧见她动作,这才抬头看见她被吓到的样子。
呼。当真是娇气得要命。
尉迟肃无奈,让她递酒过来:“你转过去,别看。”
姜慈没有动。
“没有多疼,就是看上去可怖些,你转过去,莫吓着你。”
姜慈这才转过身去。
尉迟肃拿了酒坛子,拔开盖子整坛倒了上去,痛得忍不住嘶了一声,余光瞥见姜慈身子一僵,又将后面的“嘶——”全吞了回去。
酒坛子落地的声响传来,姜慈立刻转过身看他,酒水混着些血水沿着手臂滴落,她只看着都觉得疼得不行。
姜慈皱巴巴的眉眼却讨好了尉迟肃。
确实很疼,但忍下去了,后面也不过如此。
小脸皱成这样也很好看的。
姜慈拿起帕子替他擦去那些还未完全g透的水痕,动作十分轻柔,软糯的嗓音也带了几分哄:“上过药很快就好了。”
尉迟肃也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又胡思乱想起来:姜贼能做到丞相必定不是什么单纯之人,先皇后能在一众妃嫔里头稳住脚跟也不该是没心眼的,怎么就养出了姜慈这样的?
只姜持信看着同姜慈还像是一家出来的,难怪两人这样要好。
尉迟肃顿时忘记了中午对姜持信的一番挑剔。
姜慈替他擦g了手臂,又拿着药膏要替他抹,只这次先开口道:“许是有些疼,你忍着些,我尽量轻点。”
尉迟肃受过许多次伤,b今日严重的也不是没有,但没听到过这样的软话。
他点点头,略垂着眼睛看姜慈。
姜慈十分认真,蹲着一点点抹了药膏,时不时同他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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