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求我。”
“不跟着我,还想去哪?”
容凡在医院里只多待了一天,按照医生的指示又做了一次全套身体检查,确定可以自行回家休养后,傅温礼这才帮他办理了出院。
为了节省时间,傅温礼把车放在了平城让人给他开回去,自己则带着容凡去乘高铁。
考虑到病号的身体,跟在机舱一样,买的都是最贵的商务座。
早上从平城高铁站出发的时候,容凡还在跟傅温礼吐槽说这个地方跟自己八字犯冲,他真的一辈子都不要再来了。
然而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两人就已经坐在了湖湾别墅的家里,埋头对着同一碗面,只用了傅温礼手里的那一双筷子,你一口我一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把容凡接回来的第一顿饭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寒酸,可临近过年,李婶放假回了老家,屋子里没人料理,冰箱里也找不到几样能用来下厨的菜。
再加上容凡的右手缠着纱布,虽然伤得不严重,但落在傅温礼的眼里,已经默默将他划归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那一类人群。
所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家务,就全部落到了傅温礼一个人的肩上。
至于容凡,只用躺在沙发上默默指挥着傅总干活就好。
其实自从经历了这一场事故,容凡虽然身体和心理上都承受了些痛苦,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用傅温礼的话说,自从见过他满身是伤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后,再回想起以前那些由着他无理取闹的时光,其实未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幸福。
利用着傅温礼见识过自己受伤、尚且心有余悸的那点心理,容凡这两天也是找准了机会可劲地作。
左手明明能动,吃饭却偏要张着口,让傅温礼喂自己。衣服明明单手也能脱,但就是要磨着傅温礼,让他跟自己一起进浴室,等浴缸里水放好了、衣服都脱了挂墙上了,才水汪汪闪着眸子,目送他关门出去。
晚间洗完澡后,趁着傅温礼还在书房回邮件,容凡悄默声息溜进了主卧,把自己的枕头跟傅温礼的并排放着、拉开被子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
被窝里面凉凉的,但床上的味道就像傅温礼这个人一样,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熏香的气息。
不知不觉间,容凡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就快要睡着了,却在眼睛即将要合上的时候,听见了身后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傅温礼进屋的时候刚刚把眼镜从鼻梁上卸下来,结果抬眼就见到床上蜷着个小人儿,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绒绒的脑袋,跟只猫一样。
他轻声走到床边,正准备瞧人是不是睡着了,一眨眼,床上的“小猫”竟然支着身子自己坐了起来。
容凡的枕套上绣有卡通图样的花纹,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躺的姿势不对,那花纹压到脸上给他弄出了挺大一块红印。
傅温礼看着他脸蛋上的压痕皱了皱眉,原本也没有其他意思,但容凡心虚,以为傅温礼这是不让自己在他床上睡,于是灵机一动赶紧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晃晃手上的绷带跟人撒娇道:“傅叔叔,我手……还挺疼的……”
两人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傅温礼一眼就能看出来。
心疼归心疼,但老实说,他这手其实就是被玻璃划了,也没伤着神经也没骨折,更不影响晚上睡觉。
傅温礼用一副了然的神情盯着他,容凡报赧,知道这招没用了,便掀开被子把腿从床上拿了下来。
单手掐着自己的枕头,容凡垂丧个脸看向傅温礼:“那好吧,晚安……”
“等等。”
傅温礼趁他站起来前把人叫住,之后也没说让他走还是留下,只是默默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先来把维a吃了。”
之后看向他,问道:“你睡左边还是右边?”
听见这话,容凡的眼神随之一亮,立马来了精神。
他把枕头放回去,腿一抬又挪回到被窝里,眯眼对着傅温礼笑:“都行!我今晚保证不挤你。”
傅温礼看着他轻哼一声,知道他这话就是说说而已,也懒得拆穿。于是默默绕到了另一边,整理了一下,也跟着上了床。
容凡嘴上说着睡觉会老实,绝对不挤傅温礼,但只要人往他身边一躺,傅温礼身上的气息就像是有磁力一样,让他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往床的中间靠。
容凡一到冬天手脚就特别容易凉,以前跟傅温礼睡在一起的时候喜欢把脚往傅温礼的腿缝里面塞,这两年不行了,傅温礼压根就不跟他往一张床上躺。
想到这里,容凡犹豫了一下,又眨着眼对着傅温礼试探道:“傅叔叔,我脚冷,你再给我暖暖吧。”
傅温礼听到他的话愣了一秒,作势起身:“我去给你热个暖水袋。”
容凡在他完全坐起来前揪住了他的衣角,待他转头,才闪着明亮的眸子缓缓道:“暖水袋太烫了,我想让你给我暖。”
面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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