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信接话:“要是别的事,四阿兄指定做不好,要是做攻城器械你隻管安心,那是他饭碗里的事,只要人给够了,要多少他能做多少。”
时不虞用力点头表示认可,并道:“阿兄多就是好,要是没有四阿兄帮忙,计安夺城的速度不会这么快。”
“换而言之,正因为正逢其时,又得遇明主,四阿兄那一身本事才能派上用场。”
这话更对了,时不虞和十阿兄击掌,常年惹祸三人组的其中之二,重逢短短时间后找回了默契。
肆通城归
肆通城外,战火连天。
计安盔甲着身,神情镇定,用略有些沙哑但平稳的声音,根据眼下的战况发出一道道命令。
这种稳定感染着所有人,让连续七日攻城还没能攻下的一众将士也都沉下心来。
投石机在连投几天巨石后,今日投掷的是火球。
林大夫的本事派上了用场,所有的火球里都加了让人迷糊但不要命的药。
在投石机的掩护下,井阑往前推,藏身于井阑里的士兵持弩攻击对面城墙上的敌军。
经过改造的巨弩车比原来的要笨重,但射程加倍,威力也加倍,由它掩护云梯上往上攀爬的将士。
护城河上,濠桥已经铺设了一半,一旦有人倒下,立刻有人补上,水面已被染成红色。
可没有人后退,每个人都在竭力往前衝。
因为只要他们回头,就能看到他们的上锋就在身后,再往后,安殿下一步未退。
“殿下。”时鸿策马过来告知:“敌军火力减弱了!”
见效了!
计安高高举起手中长枪:“传令三军,夺肆通城,复我河山!”
“衝!”
“衝啊!”
鼓点节奏一变,一声比一声急。
一方气势如虹,一方越来越弱,铺设濠桥的将士抓住机会,终于将濠桥铺到底,最先运送过去的便是攻城车。
云梯上的将士也抓住了对方火力减弱的机会登上城墙,和敌军在城墙上兵刃相见。
又是一场血战。
可胜利的天平,正渐渐向大佑倾斜。
蒴满反应很快,知道问题来自于火球燃烧散发的烟气,立刻让人或扔水里,或用沙石掩埋。
可已经来不及了,凡是火球所到之处,附近的人便失了力气。
蒴满听着城门传来的阵阵轰响,看着城外源源不绝的大佑将士,脸色难看至极,不过短短时间,两国的表现就掉了个个。
之前,是丹巴国压着大佑打。
现在,是丹巴国被大佑追着打。
虽然仍有对方两城在手,可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占据优势的感觉。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援军。
可他蒴满的人生里,没有不战而败。
将翻身上城墙的士兵一刀砍翻,蒴满看向对面已经走到护城河边上的人,一把夺过旁边将领手中的弩瞄准,果断连射三箭。
而那人却没让身边的人近前护卫,用长枪将之一一挑飞,然后长枪往城楼上一指,目光精准的看过来。
蒴满又是接连数箭,对面的人半步未退,全部接下来。
没有任何废话,两人已经连过数招。
并且都是蒴满进攻,计安并未还击。
蒴满脸色却更难看了。
他如此做,是想激得计安还击,舍长枪用弩,这个距离,是能杀他的。
他算计的就是计安放下长枪的那一刹,他有自信,只要他的手离开长枪,只要那一个瞬间,自己手里的弩就能射杀了计安。
可对方并未上当。
计安当然不会上当,他自信手里的枪挡得住箭,可他不会托大的去和蒴满比战场经验。
比这个,他必输。
可他得站在这里,抵住蒴满的箭。
他不退,不避,就是态度。
而他的态度,就是大佑的态度。
果然,看到安殿下如此强硬作派,大佑将士的士气又高涨了几分。
最先罢手的,是蒴满。
攀上城楼的大佑士兵越来越多,城楼上占优势的一方渐渐易了主。
而城门处的动静,也越来越大。
到得下晌时,城门破了。
而城楼上大佑占据的优势,也让瓮城完全失去了作用,甚至在丹巴国大军边抵抗边撤退时,时鸿带领的人比他们还更早一步到达北城门,让北边的瓮城同样失去作用。
蒴满的大军,被大佑众将士一步步挤出肆通城。
肆通城,至此收復!
计安站在城楼上,看着又哭又笑的将士们自己也不由得嘴角上扬,这样的场景,每夺回一城便能看到一次,可他看不厌。
不过,只剩一回了,也幸好,只剩一回了。
大佑,如今只有一座新斧镇落于敌军之手。
“殿下。”庄南三步并两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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