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受到了她注视的视线,陆文曜的大掌又紧了紧自己裹住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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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书涵不得不承认, 陆文曜上次准备的电影小心思自己确实很是受用。
剧本她是知道的,故事中规中矩、不算是特别引人入胜,但是她那在陆文曜大掌的包裹下看得很是认真。
她长得漂亮又嘴甜讨喜没什么攻击力从不缺乏追求者, 各种宏大的场面她自然都是见过。
上万朵的玫瑰花、直升机、几克拉的钻石, 甚至古堡对丁书涵来说都早已见怪不怪。
可偏偏这些都没有陆文曜这将自己跟他随口分享的小事记在心上能打动她。
丁书涵她从小物质上就没有贫乏过,除了母亲刚去世的那两年家里还没有拆迁, 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 但也确实是衣食无忧。
毕竟那个时候,父亲为了南下从商给她送去了一年上万学费的全寄宿幼儿园。
家里拆迁后,自己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父亲在外面胡玩乱搞、不管自己, 他大概是深夜怕被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所谴责。
所以给她的钱是很多同龄人无法想象得多。
但是这些钱对于年少且在全寄宿幼儿园、学校长大的丁书涵来说,意义并不大。
年少单纯的她当时还期待过父亲的陪伴, 但是一次次失望后,便也从痛哭流涕变成了麻木。
丁书涵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 过早的离开亲人陪伴的她,内心是超乎常人的敏感。
人也是敏感就跟容易受伤。
可是偏偏一个内心极为敏感的人, 为了自己不受伤害,硬生生将自己包装成麻木迟钝的模样。
所以她才会在情场中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只因为她从来没有将自己的柔软的内心交出过去。
而那些男人们讨好、追求自己的行为也不是不用心,只是和陆文曜相比他们太游刃有余,就像是身体刻下一套追求自己这种类型女人的应用程序。
哪个阶段便会发出哪个指令信号。
可是陆文曜和他们却不同, 他的笨拙和青涩不是伪装出来的。
几个月时间的接触, 她很是清楚生产建设、保卫祖国对他来说的重要性。
刚接触陆文曜的时候,丁书涵便能感受到他的人如同他衬衫如数系好的衬衫扣子一般。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禁欲的味道。
但是禁欲的背后,不就是非人的克制和压抑吗?
而偏偏这样一个让她怀疑不止一次觉得他没有人性的男人, 一步步被自己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他身上压抑已久的汹涌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崩溃,展现出他身为人原始的欲望和情感。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契合, 而是他真挚又有些笨拙的用心,其实都不是什么付出太多成本的贴心。
但是他这些种种却让丁书涵心里微微动容,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先嘲笑自己一下——果然人越缺乏什么,就越容易被什么所打动。
要是放在以前她知道自己会因为这一点一滴的小事而心动一定会捧腹大笑且毒舌到不留任何余地地嘲笑自己。
但是此刻的丁书涵并没有觉得自己不仅没有长进还退步了,因为她重新获得了心动的能力。
但也仅仅是心动,对陆文曜有着稍稍想要进一步靠近的好感。
丁书涵脑子里有一根不肯放松的弦始终提醒着她清醒——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和陆文曜之间,自己的初始目的、动机不够纯粹。
而是陆文曜的身上还压抑、隐藏着难以名状且他尘封已久的东西。
丁书涵没有办法保证那不是潘多拉的魔盒。
但陆文曜这给自己准备电影惊喜的心意,确实蓄谋已久又猝不及防。
蓄谋已久的是陆文曜,猝不及防的是自己。
丁书涵在睡梦之中,突然觉得身体缺少了紧搂且温热的怀抱。
让她的睡梦多少有些不舒坦和不安。
她轻轻挪动着娇小身子,想要寻求她已经习惯的温热怀抱——有了那天晚上的疯狂后,即便丁嘉年离开了西北,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提搬出她房间的事情。
丁书涵知道陆文曜肯定是在装傻,但是她也充愣地默许了他的小心思。
但是她并没有寻求到那带着清爽气息的温暖怀抱。
寻求无果,她带着浓重睡意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空无一人,但还有着淡淡的温度,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看见了房间的窗被打开。
风扬起了床帘,陆文曜披着白衬衫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很明显还没有发现自己醒来。
丁书涵觉得有些反常,悄声起身走到他的身旁。
她站在陆文曜的身后侧,看着趴在窗边的他。
他脸上的神情让她直接从迷迷糊糊的困意中瞬间清醒。
陆文曜棱角分明的脸庞并没有往日天之骄子的冷峻迷人,此时的他笼罩着一层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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