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亲兄妹,绝无可能,你身为重臣,婚事日后不是长辈就是官家会管,你还能逃避多久?”
兄妹禁忌
沈珩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尤子嶙僵住了身体,神色全垮。
像是一个致命的秘密被揭开了。
随后,整个人又松懈下来…幸好知道的人是沈珩。
“你…居然知道你怎么那么神,这都能知道?”不禁咋舌他暗桩消息的厉害。
沈珩暗叹,将萧羡鱼在三清观撞见他们私会的事告知,尤子嶙这才收回惊愕,原来是误打误撞的。
不过后面的情况确实是沈珩派人收集了消息,才得知这惊天内情。
尤子嶙未封侯前,乃从三品德归将军的独子。德归将军纳了好几个妾室,不管男孩还是女孩,愣是一个庶出的都没有。
德归将军明明正值壮年,也与正室育有一子,身子肯定没问题,要说妾室身子不行,也不能是全部都不行。
于是渐渐地,该明白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而尤棠,却是个美丽青涩的阴差阳错。
尤子嶙已完全没有素日中的浑样儿,刚毅的面目覆了一层浓浓的忧愁,连眉上的短疤都狰狞了些,像重新裂开的伤口那般刺眼,缓缓给沈珩讲了自己的从前。
“在我七岁那年,父亲在一个大雪夜里抱回一个女婴,说是救命之恩的申姓战友留下的遗孤,交给了我祖母抚养,取名阿棠,全家上下以嫡女之礼相待,平平安安长大…”
岁月悠悠,在偌大的尤家,阿棠是唯一的玩伴,她因知晓自己外姓身份,软弱乖巧,懂得进退。
两人的感情是稀里糊涂,不知不觉中萌芽的。
就在他长大后,母亲给他安排了通房,自有了男女情事以后,他见着阿棠的心思愈发奇怪和强烈,也发现阿棠开始会躲自己。
每次故意堵人,她的脸都红成深深的胭脂色儿,就这么你躲我追的,到了阿棠及笄,祖母开始为她寻一门好婚事。
他双目垂下,正坐桌前,双肩却颓着,“沈珩,你与那萧氏是青梅竹马,我与阿棠何尝不是,可阿棠越长大,模样与我越有点相似,家中早已风言风语了,我却没在意…后来我在她及笄后向父母表明要娶她,母亲却沉着脸,父亲直接大怒,祖母才告诉我,阿棠是父亲瞒着我母亲的外室所生哈哈哈哈!”
尤子嶙脑海里回想起那一刻,他与尤棠明明站在一起,却惊骇到不敢看对方一眼,刹那间出现了一个无形且巨大的深渊阻隔了彼此,永无转圜。
尤子嶙忽然笑了起来,眼底没有半分笑意,反而恨意横流,“沈珩,明明我喜欢她、决定非她不娶的时候,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我足足陪了她十五年,老天却在我即将以为能有个好结果的时候,告诉我他是我亲妹妹!”
随后眼睁睁看着家里给她挑选夫家,一个又一个地相看,而他只能远远望着,每回经过她的院子,也只能偷偷停留在外头,听一听她有无同丫鬟们嬉戏。
可派去她身边的丫鬟却回报说尤棠郁郁寡欢,知道已经要定下亲事后,高烧数日。
他旋即跑去与父母大吵一架,然后把那家定亲的打了一顿,将事情闹出了大动静。
亲事作罢,一个得病,一个被罚,尤家人都知道了阿棠不姓申,姓尤,不过是外室之女,他们之间的辛秘,除了祖父母、父母,与近身的奴仆,再没有人知道。
最终尤棠找了个借口,选择孤身入道观,青灯陋室修行,说是想放下这段孽缘,可是所有人能放下,他们两个都放不下。
他霍然起身大步走至沈珩榻边,认真说道:“你为了那萧氏付出多少才有今日夫妻名分,你自己明明那么执着,那你就该懂我的,这辈子我谁都不要,我只要阿棠,任谁来逼都没有用!”
“尤家现在奈何不了你,若是官家下旨呢,你要抗旨么!”沈珩沉声问他。
≈ot;”尤子嶙哑口。
“尤子嶙,我宁愿你看上一个青楼之女,甚至是敌方的眼线,也不能是自己的妹妹!血缘是天堑,若你因此出事,便是死局,要我怎么帮你!”
沈珩一激动,牵扯了伤口,汗立刻流下,但心里更急这位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妹禁忌暴露,不管是哪个阵营,整个朝堂的弹劾会汹涌群起,因为他们踩的是人伦纲纪的底线!
尤子嶙抹了把脸,摆摆手:“别帮我,瞧着你家也不太平,顾好自己吧”
说没说完,门猛地被推开,有人斥道:“尤侯说得对,相爷还是顾好自己吧,比起尤侯还没发生的事,你自己倒是先吃了一顿鞭子,还不回家!”
门外脆生生的声音让沈珩皱起眉头,想遮掩已经来不及,萧羡鱼已经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青杨。
那白皙宽厚的背皮开肉绽的一幕冲进眼里,萧羡鱼脚跟一软,险些站不住,那双好看的眼眸红通通的,碍于外人在场,忍着没敢失态。
“多谢尤侯照顾我家相爷。”她先向尤子嶙道谢,然后又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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