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接人回去,不敢再给你添麻烦了。”
尤子嶙心情不佳,回了礼,想一个人去静一静。
走之前暗地里看了看沈珩,却见他埋着头的样子,暗说这天上下刀子都面不改色的沈大相爷也有怕的一天。
尤子嶙走后,沈珩又怒又冷地瞪青杨,吓得青杨当即跪下,“主子”
“相爷不用责怪青杨,他回家去收拾你的衣物,还骗我说你公务繁忙,要离家好几日。”萧羡鱼对秀月与青杨摆摆手,“≈ot;去,守着门口。
二人立马退出,关门。
萧羡鱼走近,沈珩已经坐起身,抬高手臂穿了亵衣,她想脱下来看伤,他却握住那纤细的手,神色柔和,要不是那一额门的细汗,和略显苍白的唇色,他如今的模样和午睡后刚起没什么两样。
散落的一缕刘海稀疏,长度正好落在沈珩细长的睫毛上,只要一眨眼,它便随之微微动弹,他沉默,连目光都没投过来…要换作旁人早看痴了,可惜萧羡鱼有气要发作,美色且不入眼,倒觉得这神态,肚子里肯定在转什么心思。
沈珩这是心虚了么。
还是绞尽脑汁怎么同她解释。
闹气
萧羡鱼撩起裙摆,在他身边坐下,抽了抽鼻子,有哭意。
“沈珩,自我们成婚都过半年了,我以为我们就算有芥蒂和遗憾,至少你愿意把我正儿八经地当个妻子,你受罚是全城皆知,受了那么大的罪,你有家不回躲这来,见我一句话也没有,真是寒人沈珩如何冷静自持,此刻拧着的眉头也显露了一丝慌张。竟是大意了,皇帝降罚本就为了率先堵住悠悠众口,消息必定散得很快,不能妄想瞒得住她才是。
”…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语气微弱的解释。
“你受了伤,而我又知道了,然后你还因为各种担心让我见不着你,沈珩知道我整个人多焦急么,刚才来的一路上,我急得快不能喘气了!”
沈珩是个说话做事几乎要一击中的的性子。
自知是错了,奈何娇妻怒火正盛,只能暗叹口气,解释的话在内里绕了又绕,觉得没想好便说出来的话,不能安抚到她,就如方才那句解释,图说无益。
可萧羡鱼见他欲言又止的,手里的帕子攥得更紧,“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挨了罚不回家,跑尤侯府来养伤,传我三嫁不得你心,在乔迁和沈靖的喜宴上二人逢场作戏,粉饰太平!”
说着,眼泪不争气掉下,一咬牙又道:“沈珩,我们到底是不是真夫妻啊?”
沈珩起身:“自然是!”
“那你今日作为,不是陷我于不义么!”
沈珩满心疼惜无奈,闭了闭眼,“羡羡,外头敢嚼舌根的我自叫人去处置…只是伤口可怖,你看不得,我就在这住几日。”
“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回去?”她被眼泪侵过的眼睛,湿漉漉看着他,确认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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