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自诩关心他,连他如此拙劣的演技都未曾识破。
将太子安置在床榻上,嘉玉伸手拽过锦被盖在太子身上:“说吧。”
林侍卫垂着头一言不发。
嘉玉见了,忽然笑了笑,声音很轻地说:“怪你们干什么呢,是我自己眼神不好,没看出他病重至此。”说着说着,她眼睛忽然聚集出两汪浅浅的水珠。
话刚落,一声闷哼传来。
太子慢慢地睁开眼睛,咳嗽几声:“是,是孤,不好,是,孤,想想满着你。”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仿佛用尽所有的力气,不仅皮肤很白,他的唇瓣颜色也不那么鲜艳了,既干且淡。
他醒了,嘉玉垂下头瞬间脸上流露出欢喜的神色,但很快那抹欢喜不见,嘉玉离开紫檀雕花拔步床,沉声说道:“殿下,臣女改走了。”
她转身踏步往外,刚走半步,寒冷的指腹握住她的手腕,她听见太子无奈道:“嘉,嘉玉,你,你可否,咳,咳咳,可否不和孤计较。”
嘉玉不回头,她目光落在褐色写靴尖上:“臣女何曾与殿下计较。”
太子深吸了口气:“孤是怕你担心,毕竟若是孤身体能好,你也不必耗费心神,若是我不能康愈……”他平静的说完这饭话,忽然猛地咳嗽起来,捂着唇全身都在颤抖。
嘉玉听了忍了忍,终是回头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你,你你不生气了吗?”太子轻咳一声,希冀地看向她。
嘉玉定定地望着他,叹气道:“殿下身体到底如何了?”和太子生什么气?她又不是不知,太子是最会为人着想,他这个脾气瞒着病情才是正常。
想着间,嘉玉这才注意太子微寒的掌心握着她的手腕,见他直直望向自己,不曾注意,嘉玉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来。
太子仿佛未曾注意到嘉玉的动作:“太医说的确有些严重,但,但能救命。”说到后面,他捂住唇极力遏制什么,苍白的脸色瞬间染红。
嘉玉皱了皱眉,却见太子捂唇的指尖露出猩红的色色泽,她脸色登时大变:“殿下,你……”
“我还……”好字尚未出口,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嘉玉慌手慌脚地将她身上的绣花软帕取出递给太子。
半晌之后,太子咳嗽渐听,素白绣花的软帕染成鲜艳的红色。
“殿下,您的身体……”
“左右让他们尽力医治,我按时用药。”他说着,后背无力往拔步床床壁靠去。
嘉玉忍住鼻端的酸意,取过一旁的如意多云迎枕靠在他的背后。她弯着腰往他背后靠。太子的眸光刚好落在她平坦的胸口上,微微皱了下眉,内侍的衣衫对于她的身形略微宽大,不显身形极是正常,但如今弯腰胸前弧度依旧极其平坦,他曾上手抚摸,她的娇嫩饱满圆润,她这是裹胸了?能舒服吗?
思度这间,她已经将迎枕妥帖的放在拔步床床臂上,尔后慢慢拉远两人的距离,鼻端的暖香味渐淡,太子眉心的微皱一闪而逝。
外面传来孙公公的声音,“陈院首您动作快点,太子都晕倒了。”
嘉玉听了,起身站在拔步床一侧,她整了整衣衫,垂着头确定她和普通的内侍无甚差别。
林院首进屋顾不得对对太子行礼立刻把脉,嘉玉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第,她不太敢抬头去看林院首,孙公公林侍卫都是太子心腹,她今日能进宫多亏两人的安排,自然是瞒不过两人。林院首是太医之首,不是太子的心腹。
其实为了安全她刚才应该避出去的,只是按照太子的性格,恐怕不会告诉她真正病情,只会说好听话。
索性的是林院首不曾见过她,她又是男装内侍打扮。
林院首道:“太子今日仿佛加大了用药剂量。”
太子淡淡道:“孤,咳,咳,今日用药分量是正常的。”
林院首抬头望了太子一眼,太子冷看回来,林院首垂头道:“殿下脉搏无力而紊乱,气虚体弱,内中虚浮,务必好心调理。”
太子嗯了一声。
林院首说罢,下去开方子,孙公公也跟着去了。
等他们两人离开,嘉玉抬起头问道:“殿下今日用了多大的分量?”
太子避开的她的眼神,正欲说话,嘉玉先他一步开口道:“太子今日是不是为了瞒过我,加大了用药剂量。”
他定睛望着她,叹气道:“我错了。”
嘉玉有心想指责他两句,却没想到他承认的这么快,嘉玉属于你强她强,但是太子低头温声说是他的错,嘉玉想要指责他的话再也难以说出口了。
归根究底太子是为了她着想。再则他是太子贵为储君,若说以前还有用的着她身上的地方,如今那毒已解,不是真心挂念她,何必思度她的心情,思及此,等等,嘉玉心头一愣,抬眉忽地问道:“殿下,你体内的毒已解是真的吗?“
他点点头:“这是真的,咳,咳,可能,咳咳,真的是一病降一毒。”
嘉玉这下放心了。又见太子一副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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