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攥得死紧,指甲嵌进掌心,抬头看向高台上的长老们。
他们有的闭目养神,有的低头喝茶,连眼角都没往这边扫一下,冷漠得像块冰。
而她自己,三轮抽签全是空签。商惊秋拉着云舒坐下,偷偷问药药:“是不是你又搞小动作了?”
药药飘出来,圆乎乎的光影晃了晃:“宿主,真没有!我查了抽签盒的灵力轨迹,全是正常的!”
商惊秋沉默了。
三轮轮空,哪有这么巧的事?
叶灵遇上天衍宗亲传,云舒被赵猛下死手,唯独她一路“顺风顺水”,分明是有人故意把她留到最后。
她抬头望向决斗台的方向,指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看来,这场大比的尽头,早有人等着跟她决一死战了。
商惊秋摸出系统面板,指尖在“高阶愈伤丹”上一点,瓷瓶“啪”地落在掌心,拧开瓶塞就往云舒嘴里塞:“咽下去,别说话。”
她附在云舒耳边,声音压得低却狠:“别怕,等师姐替你把这群杂碎的骨头拆了。”
云舒咳着血笑,攥了攥她的手,没力气说话。
商惊秋把她扶到叶灵身边。
“师姐,帮我看住她”。
话音刚落,转身就往等待席走,背影挺得笔直,像根没弯过的剑。
等待席的石凳凉得硌人,决斗台上人影换了又换。
有人赢了振臂欢呼,有人输了垂头离场,血腥味混着灵力波动飘过来,商惊秋却像没看见。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指尖攥着根草梗,直到草梗被掐成碎末,簌簌掉在鞋尖,裁判喊她名字时,她才缓缓抬头。
“商惊秋,轮空。”
你…给我…舔鞋!
就这么等到最后一轮,决斗台终于空了,只剩一道月白身影站在中央。
沈清辞。
他依旧笑盈盈的,玉冠束发,暗金云纹袍衬得他温文尔雅,可商惊秋看着他眼底那点藏不住的阴光,心里冷笑:伪君子。
她一步步走上台,两人隔着三步远站定,没说话,只风卷着衣摆扫过台角。
沈清辞抬了抬右手,掌心向上,“请”字说得温和,商惊秋却没客气,脚尖点地就冲上去——拳风直逼他腰侧,那是方才药药标记的“灵力薄弱点”。
沈清辞侧身躲开,剑从袖中滑出,直刺她心口。
商惊秋猛地矮身,脑子里突然闪过后山的画面:千寻谕化为人形,白衫沾着竹露,捏着她的手腕把她往竹丛里带。
“炼丹师灵力散,硬刚必输,你看这竹枝,弯而不折,专挑风的缝隙钻。”
她猛地旋身,躲过剑锋,指尖勾住沈清辞的袍角,借着旋转的力道往后一扯。
“刺啦”一声,月白长袍的腰侧破了道口子,露出里面青布底衣。
台下瞬间炸了:天衍宗弟子们急得跺脚,有人喊:“完了!沈师兄最宝贝他那身云纹袍!”
沈清辞脸上的笑僵了,嘴角抽搐了两下,春风般的面具裂了道缝,他盯着破口,突然癫狂地笑起来:“好好好……你敢毁我的衣服,你找死!”
他一把扯掉外袍,露出里面紧身黑衣,灵力猛地爆发,剑招变得又急又猛,剑气扫得台板碎屑飞溅。
商惊秋步步后退,摸出聚气丹塞进嘴里,又甩出去七八张符箓。
火符挡路,雷符扰势,却还是被剑气扫中胳膊,血立刻渗出来,顺着小臂往下滴。
观众席后,千寻谕化出的身形藏在树后,指节攥得发白,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台上。
她指尖灵力翻涌,只要沈清辞的剑再往前半寸,她就不管什么赛规,立刻冲上去——可她知道,商惊秋要自己赢。
“小小炼丹师,跟我斗这么久,是你的荣幸!”
沈清辞吼着,剑招更狠,招招往要害扎。
商惊秋被剑气掀得踉跄,后背撞在台柱上,吐出一口血沫,却扯着嘴角笑:“荣幸个屁,你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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