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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这般不想见本宫,又来作甚?”祈光语气淡漠,菱玉知晓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还是避让为好,唤了琴童一块出去,将这方天地留给这对昔日夫妻。
陈渊还是走了进来,他还是那副君子端方的模样。在这几息之间,谁都没有言语。
“你来有何事?求本宫饶了陈氏,还是来为唐寸辉喊冤?”祈光索性将话替陈渊说了,他两人已走到今日地步,若是再扭捏只会令人徒增厌烦。
大抵是话被道破,陈渊的眼神空了一瞬,他哑了喉咙,重整思绪后才道:“陈家到今日已是盛极,全因殿下照拂,臣不敢妄言。只是唐提督……”
“哈,本宫就知道。”果然猜中了,若不是好兄弟被罚,陈渊怎会重回她这虎穴狼窝,祈光玩味地笑笑,“陈大人,你与唐提督的同袍之情,真是让本宫好生羡慕。不过他与本宫又有何干系?”
“唐提督所言之事字字为虚,他该罚。”陈渊未脱外袍,公主府内地龙烧得极热,蒸得他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他因护臣心切,对殿下生了误会,归根究底是臣之过,故臣前来请罪。”
这人越体面越大方,越令祈光心生无力。无论到何时,他都是一副琉璃心肝,将什么事都看得分明。陈渊将唐寸辉的罪全揽到自己身上,她还能去怪他么。
“哦,陈大人,你是来认罪了。”祈光定定地看着陈渊,他好像瘦了,眼里的光也黯了好些。他不该这样,脱离了长公主府这个牢笼,陈渊就应如鱼入水,海阔天空,怎么看来却像过得不好。
陈渊未曾想到祈光对他这样冷静和疏离,他不是多话的人,被祈光如此一问,便无话可说。这本该是他所求,刚成婚时他总盼着与长公主再无半分瓜葛,可陈氏与公主府之间的干系越缠越深,他最是明了,也就不盼着什么了。再后来父亲与嫡母总嫌公主无子,嫡母作乱要给他纳个妾室养在府外,陈渊断是不肯,心底却隐隐想着祈光若是知道肯定会大怒,说不准就要与他一刀两断。但如今诸事都遂了他愿,他反而赶着趟要往祈光这儿来。
看是为唐寸辉说情,实则是为了什么,陈渊心下苦涩,也言不出个所以然。
“陈大人,罪也认了,怎么还不走,要在长公主府用膳还是领罚呀?”祈光打了个呵欠,指上蔻丹与唇脂颜色相映成辉,艳得灼人眼,“或是还想与本宫聊聊你再娶的人选?你嫡母不是说蒋尚书家的小女不错么?”
“殿下莫要取笑臣了,臣此一生……不会再娶。”
陈渊说这话时垂下了头,令人看不清他眼中所思。祈光一时哑然,继而只想大笑——这是作甚?成亲时都没道过这般重的山盟海誓,反倒是和离后说了,真真是不合时宜。
祈光饶有兴致地走上前来,她今日穿着一身绛色宫装,倒像披了身嫁衣。
“陈渊,抬头看本宫。”祈光细细打量着陈渊,以往她将他放在心尖上,自是看什么都觉好。现今再瞧,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
陈渊的一双眼深得似海,睫毛翕动,徒劳地掩映眸中苦意。他的这幅好皮囊六年如一日的蛊惑着她,祈光舔了舔唇,道:“陈渊,你说你不会再娶,难道要为了本宫守活寡么?”
“殿下,臣……”后半句话被祈光的一个吻尽数吞没,她按下陈渊的后颈,高大的男人只能任由她予求予取,他也只是惊慌了一瞬,接着便顺从地接纳了她。
祈光最爱陈渊的这一点,无论陈渊多么不情愿雌伏在她身下,可她只要开始法的攻势下也只能乱了呼吸。以至于祈光停下这个吻时,陈渊还止不住地低喘。祈光背光站立,俯视着陈渊,眼中不见柔情。面对这个男人,她过去总是克制的,可如今好像已经没了克制的理由,陈渊不是她的夫,她也并非陈渊不可。但这个男人又是极可口的,祈光不知想到些什么,舔了舔唇。
“陈大人,你这就叫请罪吗?”祈光似不满足,指尖自他嘴唇轻点,慢慢深入衣领,陈渊出了层薄汗,倒令触摸时肌肤黏腻,多添了暧昧,“你都不是驸马了,怎么还往本宫的榻上来,难不成此罪要用身体偿还。”
这样孟浪的话若放在以前,祈光是不会对陈渊讲的,两人床笫之间也少有荤话。陈渊脸皮薄,再被玩弄也咬牙忍着,若是叫出声来就面红耳赤,事后定有阵子不理祈光。这性子不更该被欺负,祈光觉悟了,她解开陈渊的衣带,问:“陈大人,你我已无夫妻之名,还要做这夫妻之实么?”
陈渊胸前乳珠正被祈光把玩,偏偏祈光只解了他这半边衣衫,若是有人推门进来,祈光身形遮掩下怕是还以为他陈渊仍端正坐着。外面天光大亮,这如何不是白日宣淫。陈渊不知怎么自己落到了这般境地,他明明只是前来请罪,可祈光的一举一动都带毒一般,他深知其痛却情难自抑。
祈光见他半晌不答,再多的兴致也歇了一半,邪火冒了出来,心内道这陈渊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堂堂长公主之尊,夫婿要觅妾,她未曾降罪于陈家还放了陈渊,乃是她肚量大。陈渊若是识相,就应跑得远远的,竟敢再进公主府,还摆出这般姿态,真以为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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