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地四处哨望。石洞内甚是狭小,仅容一人侧身而下,一阶一阶尺高的石阶连绵不断,静静地往下探入黑暗里。既是身怀武功,有着极强的视力,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石洞里,也只能勉强瞧见前方三尺,洞内景物一丝也瞧不见。只能循着愈渐清晰的嗒嗒木鱼声,小心地迈步向前。也不知往下过了多少台阶,等他们终于感觉到石阶不再下陷而是平展前伸时,也稍稍适应了这乌墨的黑暗,勉强分辨出身处一个不大的石厅中。石厅也不过两丈大小,四面俱是石墙,并无通往他处的门径,走错了路?两人正要探查一番,一个声音却不知从何处传了出来,在这石厅中低低盘旋,伴随着那依然的木鱼敲击声,清晰地传人他们耳中。“你还不死心吗?”冷冷的斥笑,是韩齐彦!两人马上静伫不动,细听。“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是没寻来云南,你就算再日夜不歇地用力敲这木鱼,又敲给谁听?”嗒嗒嗒嗒木鱼声继续依着它的节奏,不紧不慢。
“十三弟,不,应是十三妹子!你就开口讲一句话,算我求你,好吗?”“十三”两字倏地传人两入耳中,两人心中不由一葫,喜于言表,自行,果然在这里!“唉,你还是这样子!”只听韩齐彦叹了一声“我知你心里难过得紧,不想相信那一幕是真的可你也该知道,那一幕的的确确发生了!你以前的事我都查清了,金氏兄妹原来五年前真的狠心要烧死你!那日我不该帮他们,也不该带他们去找你可我已知错了,不是吗?”长长地叹一口气,似有无限歉意。“可是,这一次在城郊,若不是我救了你,只怕十三你”木鱼声微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有节奏地响起。“我终于明白啦,苏州金府除了十三你,真的没有一个好人!那天在城外,我躲在一旁,将金老爷和你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我那时才知看似和善可亲的金老爷原来是一条深藏不露的豺狼!以前我怎没瞧出来呢?你不管出身如何,也是他的亲生骨肉呀!就算你不肯随他回金府,不肯援手金氏布行他也不该对你痛下杀手啊!真是猪狗不如!”嗒嗒嗒嗒似恍若未闻,木鱼声依然,只稍快了半拍。“十三妹子,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分上,你就开口说一句话,成吗?你看,我又给你熬了参汤,你趁热喝,好不好?再这样愈渐消瘦下去,你会撑不住的。你难道不想等聂氏兄弟来寻你吗?来,喝一口。”轻柔地劝解带着满腔的希冀。“十三妹子,你就喝一些,成吗?”嗒嗒嗒“十三妹子!”无奈地再叹一声“你恼我恨我,我知道,我不该不顾你意愿,强劫你来云南,可我也有苦衷啊,你怎就不能体谅我一下呢?你也见了那个韩雁了,她一个女人家,有什么能耐坐韩氏葯堂少主的位子?她又是庶出,凭什么能压过嫡嗣的我?她死去的娘不过是我母亲的陪嫁丫头而已!”忿忿地咬咬牙。嗒嗒嗒“十三妹子,只要你肯帮我重登少主之位,我什么都依你,你要回京城,我亲自送你回去;你若咽不下一口气要歼灭了金府,我也会帮你的!十三弟,看在咱们相交相知多年的份上,你就”嗒嗒嗒“金十三!”轻柔开始狰狞“你为什么不开口?你为什么不肯同我讲一句话!为什么不肯同我讲一句话!你难道忘了那几年在苏州咱们结伴出游、秉烛畅谈的开心日子了?那时的你是多么神采飞扬!你曾说过,只要为兄我一句话,你金十三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你怎就忘了?”嗒嗒嗒嗒“还是你见了那个韩雁,便惺惺相惜了?可她哪里比得上我?是我认识你在先,是我先与你结成好友的,是不是?她不过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狼羔子!枉我一直对她那么好!八年前若不是我在风雪之中救了她,她能回得了韩府认祖归宗吗?若不是我四处奔走给她寻齐葯草,她能医好嗓子、开口说话吗?若不是我毫无心防地手把手教她葯堂事务,她又怎能有机会入主了韩氏葯堂!我是真心拿她当妹妹待呀,可她呢?她却反过来咬我一口!”恼恼地喘了几口粗气,说不出的愤恨“她那样对我!哼,我不会再心软啦!我要报复!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忽地又热切起来“可我斗不过她!但你金十三能啊!想当年威镇苏杭的金十三是何等的人物?要风有风,要雨得雨,江南布市全在你一手cao控之下!那时她韩雁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哑女哩!”嗒嗒嗒嗒“十三弟!求你帮帮我!你一定要帮我一把!其实你根本不用动手动脑,你只要对她说一句话,她不会不听的!别忘了,八年前最先救她的是十三弟你!是你从破庙里发现了昏迷不醒的她!是你冒着狂风大雨将她运回城的!若不是你,她韩雁早已不在人世啦!你的救命之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的!”他急切地高喊“十三弟!你帮我吧!再说,这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呀?当年若不是你力劝我认回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子,而今我又怎会被她夺走韩氏葯堂少主之位!”嗒嗒嗒嗒“金十三!”狠劲地一哼“别惹恼了我!你难道不怕一辈子被我囚在这不见天日的巨石之下?你难道不想念那个聂二少?我知你已和他成了亲,可你若老是不显踪迹,他可还会不放弃地寻你?你也知那个聂二少喜爱美色,一见到美貌女子便移不开眼你不怕他忘了你?你若明白这些,便帮我重登韩氏少主之位,若再这样下去嘿嘿,我可不敢担保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嗒嗒嗒嗒木鱼声依然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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