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雪快步来到应天情近前,当着候圣元与应天情传音了一番。只见应天情面色微变,狐疑的看向方韩所在的方向。又听方清雪传音道:“此事关乎方韩,也许也和太元仙府的隐秘有关。现在我就要去感悟那三座巨门,不希望别人打扰。”说到这里,方清雪佯怒道:“另外,申屠峰此人之前竟敢隐瞒于我,要不是我以死协迫,还不知道他要将这隐秘之事隐瞒到什么时候。此人你且替我看好了,若我按他所言能够顺利感悟到石门内的秘密找到方韩,尚可饶他一次。若是我不能如愿,那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你最好问问他,可还有事瞒着我,现在说还来得及。”方清雪说完之后,立刻转身朝广场上耸立着的三座石门走去。应天情爱慕方清雪久矣,但方清雪对他似无情意,性子又是清冷如月宫仙子般,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极是不易与人亲近。又因两人仙魔殊途,平日里想见上一面也是极难,更别说如这几日般可时常相见了。应天情也极为珍惜能与方清雪独处的时光,虽然方清雪对他依旧冷淡,且又换了样貌。但应天情对方清雪仍是痴迷不已,在太元仙府外等候的七日里,一天三次问候更从未间断过。如今申屠峰却惹怒了方清雪,魔帅自然是要给方清雪一个交待的。方清雪离去不久,流云仙子便来到了候圣元这里。二人见礼之后,流云仙子压下难宁的心绪,笑道:“应天情竟将候道友一人晾在此处,也太过托大了吧。”候圣元见流云仙子说得坦荡,并无讥讽嘲弄之意,也是笑道:“所谓来客随主便,此处乃是魔道聚集之地,你我在此处也算是客人。”说到此处,候圣元朝意远处的应天情略一示意:“现在主人家有内务要处理,你我身为客人,也只能等上一等了。”流云仙子随着候圣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处隔音结界中,应天情与荒崖等魔道核心人物,正将先天魔宗的一名弟子围在中间,询问着什么。流云仙子颔首道:“我等刚进入此间,第一批进入之人也是刚解封不久。只怕一些细节应天情等人也尚不清楚,那就等应天情他们问清楚了,我们再行商议也不迟。”先前应天情不但将太一门摆了一道,也展现出了强硬的态度。为免魔道说仙、妖两道以势压人,妖道这边就只来了候圣元一个,而仙道也只让流云仙子一人前来。此处广场虽然极为宽阔,却是没有任何遮掩之物,仙、妖两道虽只有一人前来,却也不用担心会遭了魔道黑手。方清雪虽然说了个大概,却也透露出一些申屠峰之前并未提及的关键信息。方清雪一走,应天情立刻叫上荒无涯等人找上了伪装成申屠峰的方韩。方韩早知应天情会来找他,不等众人开口,方韩已是一脸忐忑的说道:“少宗主息怒,此事并非我有意隐瞒,只是此事似与太元仙府的隐秘有关,事关重大属下本想等少宗主安顿下来再行禀告。哪想韩雪道友……”方韩自然不会当众编排韩雪的不是,说到此处,故意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少宗主放心,属下也只是将韩方感应过的那道纹路指了出来,其余的并未多说。”应天情见方韩没有编排方清雪,面色也是微微一缓,沉声道:“此处已布下隔音结界,在场之人也是我魔道各派,此行的领袖人物,你还知道什么,细细说来!”方韩见应天情并没有动怒,神色也是一松:“韩方乃是我魔道中第一个进入太元仙府之人,他一进来就将曾经闯入太元仙府的先辈遗骸搜刮一空。这些骸骨中虽未留下什么有用之物,却是模糊提及进入太元仙府深处的方法……”“我所料不差的话,进入太元仙府深处之法,应与石门上的纹路有关吧?”荒无涯沉声问道。“前辈慧眼,正是与石门之上的纹路有关。”方韩随意奉承了一句,又道:“不过,据韩方道友透露出来的消息,也并非是所有纹路都可以进入太元仙府深处的。而且韩方之前感悟过的那道纹路,在韩方消失之后起码有上百人也试图感悟过,但却无一例外的一无所获,包括我也是如此。”“哦,那韩方又是如何这么快便锁定这道纹路,知晓其是进入太元仙府深处的一条途径的?”应天情问道。“此事韩方倒是没有透露太多,我也不太清楚!”方韩故做迟疑道:“不过……关于石门上的这些纹路,韩方倒是说过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门上的石纹浑然天成,便如天地自然的肌理,但大道尚有残缺,这些纹理又怎会真的如肉眼所见般朴实无化呢!’这是韩方的原话,属下未曾删改一字。”方韩这话听上去确是透着玄机,实则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给了众人一个引导,想要探寻太元仙府的隐秘,似乎只有在石门纹路上下功夫了。众人凝思了半晌,皆是不得其解。荒无涯忽然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可让一人独掌,你为何不将这指引握在手中?你是先天魔宗第一批进入太元仙府的领头之人,魔道诸派也隐隐以你为首,你如此不顾大局,我看你怎么向我们魔道诸派交待。哼!”方韩尚未答话,应天情已是开口道:“韩方乃是受我所邀而来,当可算得我先天魔宗的贵客,又岂有主人从客人手中夺取机缘的道理。”应天情也知,在一向是实力为尊,利益为先的修仙界。自己这番说辞实在太过牵强,实难让人信服,但申屠峰乃是先天魔宗之人,即便行事欠妥,在此处也只有自己这个先天魔宗的少宗主可以喝斥于他。荒无涯出言斥问,倒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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