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江寒颇诧异。“我觉得可能不是因为雅子小姐的事。”“不然是什么?”这可让山口江寒好奇死了。“我也不知道。”申言一露出深思的表情,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或许一切等雅子小姐的婚礼那天就会明朗。”他只能做出这样的期待。让山口哲至情绪反常的主因,的确是因为雅子的来访,但问题不在雅子本身,而是在山口哲至一句不经意的问候。那天,送完婚礼邀请函,正想离开的雅子,因为山口哲至的问话,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德馨好吗?”边送雅子出门,山口哲至纯粹礼貌性地问候一声——他是这样告诉自己。“德馨啊!她很好,应该也快结婚了,他爸非常中意长青医院一位主任医师,听说他追求德馨已经好几年了,最近应该会将婚事一起办一办”说完这些话,北川雅子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随即急著说她还有事,便匆忙离开,留下山口哲至一个人独自接受著那个惊奇。小护士也要结婚了?!她不是跟他有赛车之约吗?怎么可以还没比赛就要结婚?她不是说要代替雅子陪他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要结婚了?善变的女人!今天,骂走江寒,山口哲至又再次陷入几天来的习惯性沉思——连续三天让他在公事上犯同样的错误,真没想到这小护士对他的影响力如此之大,从回日本的这些日子来,他的脑子反覆思索的全是她的名字和她的倩影。仿佛还感觉得到那晚拥著她的温暖,以及那一吻给他的悸动记得她说过她喜欢他也记得她带泪泣诉著“她恨他”山口哲至突然觉得胸口异常的心痛——原来他竟是这样在乎她!到底,他跟雅子一样,都不是个无爱论者!但是,一切来得及挽回吗?山口哲至陷入前所未有的无助。一个月匆匆的过去,转眼便到了劲田与丰亚办大喜事的日子,其间,北川雅子曾回日本几天,丁德馨原先还天真以为,当她回台湾时,会带回些许山口哲至的消息,没想到,一切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无声无息。
丁仲严与雅子这对新人并不喜欢铺张,因此选择在阳明山上的一处僻静小教堂举行他们的婚礼,到场观礼的只有双方的至亲好友,德馨与德襄分别当伴娘与伴郎。这是她第二次穿伴娘的礼服,那种感觉有点苦涩——不知何时她才能穿上属于自己的白纱。整个结婚仪式简单隆重,在新郎吻上新娘后,典礼便告完成,伴著新郎、新娘步出教堂,一群亲友早排好队伍等著恭贺新人。丁德馨与丁德襄默默地跟在后头,微笑着让四处飞舞的彩带洒满他们一身。“嗨,师父!”丁德襄兴奋的声音引起一直落落寡欢丁德馨的注意,这才发现隔著人群另一边,站著两名高大男士。其中那身深灰西装英挺的人影,让她的心自然地揪起一阵痛——为什么他一样这么容易影响她?为什么他依旧那么吸引人?她知道他会来,因为雅子曾对她说过她有邀请他,所以一去到她决定让自己忙一点,忙到无法去想他,忙到不去梭巡他的身影。没想到该来的还是会来,因丁德襄那一声叫喊而跟他正面接触。刻意想躲藏自己的心绪,因此一发现山口哲至的人影,丁德馨便放意让自己隐入人潮之中,也因为如此,她没发现那双像是等待好久的眼神,一见她抬头而发出的喜悦。没感觉到老姊异常的反应,丁德襄兴奋地猛往申言一那头窜去。“老姊,我师父来了,我去找他”自从那次申言一露那几手救了他之后,他便天天嚷著要拜他为师。申言一躲不胜躲,好不容易逃回日本一个多月,今天又被逮到了“唉”丁德馨微弱的叹一口气,她真希望能像丁德襄那么乐天知命,了无烦事。她将注意力放在地上七彩鲜艳的彩纸中,恁意该思绪四处飘扬。“哗!”突如其来的一阵惊叫声引她抬头。由于太专注想着事情,她竟没发现一团黑影正朝她脑袋掉来,眼看就要砸到她脑袋了这时,一只大手正好帮她截住那个差点让她“毁容”的东西。“给你的!”山口哲至接过那把从天而降的新娘捧花递给了她,面露著微笑。这丫头不知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多少人等待接获的喜气,她却像没兴趣一样,连看都没看一眼。丁德馨默默的接过花束,只对他客套似地点一个头,一言不发绕过他身旁,连正眼也没瞧他一回。她说过,再也不愿见到这个人,她不会反悔!“德馨”山口哲至追上前,拉住她。“我想我们不是仇人吧!”才一个月不见,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大,看她用避瘟疫一样的态度避他,山口哲至有些不解。“没错,不是仇人,但也不是朋友,请你放开手。”她挣出他手掌,大步的跨下阶梯。为不想让自己的心再次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别再见他。“德馨”离去之际,她似乎听见他的呼唤,但,她知道这一直是梦中的幻觉。寂静的夜,跟晚餐时的嘻闹有著截然的不同。婚宴结束了,随著一对新人离家度蜜月丁宅也恢复往常的作息。夜已深沉,丁德馨却怎么也睡不著。蹲在游泳池畔,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那人的身影她忍不住抱起了头,唉叹一声:“唉!丁德馨!你真是没骨气”对自己不断地低咒,泪水如雨而下。人家都说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想着地做什么!笨蛋!笨蛋明明强迫自己不能再想他,现在却又是懊悔难挨,竟有些后悔。干嘛一整天避著他,她明明想见他啊!为什么晚宴时,她要将自己埋在那一堆丰亚的男职员当中,让他找不到机会跟她单独说话,丁德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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