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飞于数丈之外。薄无行见状大惊:“臭小子,果然进步神速,可惜还不是我的对手。”说话间,两股寒冰内力分别从薄无行的左右两掌涌出,在手中凝聚成霜刀雪剑,内力化刃,顷刻便是霜雪纷飞。不知道薄无行何时又偷学了慕葶苈的功法。但如今的尤弈棋今非昔比,在薄无行凝聚刀剑的同时,一道道炽热炎浪覆盖于尤弈棋全身,犹如一件无懈可击的火焰铠甲,这是完美融合了一念心经的焚经决。
尤弈棋赤手空拳与薄无行相搏,并不躲闪,直接将劈砍过来的刀剑捏于掌中,掌心流淌的鲜血尚未落地,伤口便在蝾螈劲的蕴养下愈合如初。薄无行以内力凝聚的霜刀雪剑,在丹阳气的焚烧之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个月,尤弈棋天天与慕葶苈对练武功,焚经决早已成长的不惧霜寒、不畏风雪,这份霸道,令薄无行始料未及。不过薄无行作为一派掌门,若是没有各种各样镇场子的手段,绝不可能让衢山派成为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名门大派。但见薄无行谨慎地向后退了几步,与尤弈棋拉开数丈的距离,避免被丹阳气焚烧经脉。旋即,薄无行双手合十举于头上,双臂分别向左右张开,浩瀚的内力自掌心涌出,在薄无行上方凝聚出一道道炫目的剑气。剑气在磅礴内力的催动之下,不断伸展延长,变得犹如一支支银芒长枪,但见薄无行双臂一落,几十支长枪如箭雨一般,向十方筠突刺而去。尤弈棋连忙扑身挡在十方筠身前,将丹阳气凝聚成一道烈焰屏障,银枪撞击在屏障之上,被丹阳气焚烧得吱吱作响。枪头化作一缕青烟,可枪身却在惯性地推动之下,击穿内力屏障,撞得尤弈棋踉跄拖步,向后退出了数丈之远。尤弈棋的腹上多了一个窟窿。见尤弈棋方寸大乱,薄无行故技重施,这一次将枪头对准了下木,想要彻底地将尤弈棋拖垮。尤弈棋无法同时护住十方筠和下木,只得拿出姜小橙给的木匣。但见浓烟四起,尤弈棋四人在烟幕的掩护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薄无行扫视空无一人的黑暗,气得双脚一跺,却猛然在篝火之旁发现了一道血迹,于是转怒为喜,顺着血迹追击而去。“薄无行太卑鄙了,不敢和我正面一战!”尤弈棋带着几人逃跑,马思迁突然拉住尤弈棋,向地面一指:“不好,伤口留下了血迹,薄无行很快就会追上来。尤少侠,你赶紧运功愈合伤口!”尤弈棋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薄无行刚才的一击,封住了我伤口四周的穴道,蝾螈劲内力过不去。若现在运功冲穴,恐怕穴道还没解开,薄无行已经追了上来。”见尤弈棋血流不止,马思迁看了看周边的地貌:“此处虽然距离蒙日城还有百里,但位于官道附近。旭日之时,必有分舵的兄弟押送货物路过,如果我们能撑到那时,就可以合力对付薄无行。”十方筠也是点头道:“天亮之后,官道上来往之人变多,即使横刀帮没有人从此路过,但薄无行顾及衢山派的声望,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尤弈棋抓耳挠腮,想不到拖延薄无行办法:“既然薄无行会寻着我的血迹追来,那我就与你们各走一方,将薄无行引到其它地方去,你们趁机逃跑。”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尤弈棋拿出四绝灵玺:“筠儿,四绝灵玺就交给你保管了,你和下木回五湖水寨去,把灵玺交给我的爹娘。”十方筠没有接过四绝灵玺,只是将声音放得很低:“既然薄无行能寻着血迹追上来,我们便让血迹消失。弈棋,你仔细听。”十方筠失明之后,听力逐渐敏锐起来,众人按照十方筠的指示,侧耳细细倾听,有潺潺水声入耳,当即明白了十方筠的用意,连忙向溪边走去。薄无行寻着血迹追赶到溪边,发现再无血迹可循,连忙蹚溪而过,看见对岸也没了血迹,细细思忖:“臭小子肯定是沿着溪流逃出一段距离之后,再上岸离去,只是不知道他走得是上游还是下游……”越想越气,但见薄无行一掌拍倒溪边的垂柳:“臭小子,你要是不怕血流而尽,尽管抱头鼠窜!”说完,薄无行施展轻功向上游追去,良久之后无功而返,又朝着下游寻去,今晚,薄无行铁了心,一定不能空手而回。尤弈棋一行已经跑远,十方筠分析道:“薄无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轻功卓绝,只要上下游走一遭,迟早会发现岸边的血迹。而且弈棋再这样流血不止,肯定会危及性命,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起来,让弈棋冲开穴道,再运转蝾螈劲恢复伤口。”运气不错,几人在官道旁找到一个废弃的驿站,驿站的梯廊之下,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地窖。十方筠和尤弈棋相互搀扶,躲入地窖之中,马思迁和下木则趁薄无行还未追到此处,赶紧刮土扬灰,把驿站外面的血迹遮埋掩盖。大功告成之后,马思迁掏出匕首,狠狠地扎刺在马pi股之上,看见马匹惊得狂奔远去之后,马思迁这才放心地躲入了地窖之中。半个时辰之后,尤弈棋终于冲开了穴道,运转蝾螈劲愈合了伤口,尔后饥肠辘辘,一口气吃光了四人携带的干粮。正当几人以为成功逃脱之时,地窖外传来了薄无行的奸言冷笑:“真是一群自作聪明的家伙,血迹到此处就断了,你们不躲在驿站之中,还能躲到哪去?乖乖地给我滚出来,交出四绝灵玺,本掌门便饶你们一命。”十方筠屏息凝神,探知着薄无行的内息,旋即嘘了一声,悄声道:“薄无行正在驿站之内乱窜,肯定还没有发现这个地窖,刚才所言只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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